這段日子,傅靳川所在的公司仿佛被一片濃稠得化不開的陰雲給嚴嚴實實地籠罩住了,
而那陰雲的核心,正是那個原本如順水行舟般進展順利的重要項目。
誰能料到呀,那合作方就像突然變了張臉似的,毫無預兆地拋出了一連串苛刻至極、近乎蠻不講理的要求。
那些要求宛如一道道冰冷又堅固的枷鎖,無情地將項目的進度狠狠鎖住,
原本如同一列沿著既定軌道穩步疾馳的列車般的項目工作,瞬間就脫了軌,
一頭栽進了混亂與停滯的無儘泥沼之中,任憑怎麼掙紮,都難以再找回原本的節奏。
傅靳川獨自坐在公司那寬敞卻又透著股壓抑氣息的辦公室裡,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沉甸甸的壓力給填滿了,變得愈發厚重,讓人呼吸都有些不暢快。
辦公桌上,文件和資料早已堆積得像小山一般高,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和方案不停地閃爍著。
那刺目的光映在傅靳川略顯憔悴的臉上,可他的目光卻隻是空洞而又迷茫地盯著前方,
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那兩道劍眉此刻就像兩條相互糾纏的麻花,仿佛要用那緊皺的力量把所有的煩惱都擠碎似的,
深邃的眼眸裡布滿了疲憊與憂慮交織而成的血絲,往日那熠熠生輝、透著自信與睿智的光彩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黯淡與落寞。
這些天呀,每天都是天還沒泛起魚肚白,整個城市都還沉浸在寂靜的夢鄉之中,
傅靳川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公司樓下了。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辦公室,一坐下來,便如同被釘在了椅子上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仿佛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工作中去。
午飯時間到了,助理小心翼翼地把熱氣騰騰的餐盒放在他麵前,輕聲提醒道“傅總,先吃點飯吧,忙了一上午了。”
傅靳川這才像是從深深的思緒中被拽了出來,他機械地拿起筷子,眼神卻依舊遊離在那些文件上,
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裡送著飯菜,那飯菜嚼在嘴裡,味同嚼蠟,根本品不出什麼滋味來,心思早就飄到了項目裡那些錯綜複雜、讓人頭疼不已的問題上了。
沒吃上幾口,他便放下筷子,又迅速地紮進了那堆文件資料裡,繼續和那些難題較起勁來,
整個人就像被一張無形卻又無比強大的大網給緊緊纏住了,越掙紮反而纏得越緊,
那巨大的壓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朝他湧來,幾乎要把他給徹底淹沒,壓得他連喘息都變得無比艱難。
等回到家後,傅靳川依舊沒能從那低落消沉的情緒裡掙脫出來,
往日裡那個意氣風發、走路都帶著風,仿佛整個世界都儘在掌控之中的自信模樣,此刻就像是一場遙遠的舊夢,再也尋不見了。
林淺兮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就像被一把銳利的小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著,疼得厲害,眼眶都忍不住微微泛紅了。
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深知這個項目對於傅靳川來說,可遠遠不止是一份普通的工作那麼簡單呀,
那是他在商場這片波濤洶湧的汪洋大海裡的一場至關重要的戰役,關乎著公司的興衰榮辱,
更承載著他多年來在商界打拚所積攢下的聲譽和期望啊。
於是呀,每天天還隻是蒙蒙亮,晨曦那微弱的光線才剛剛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幾縷淡淡的光影,
林淺兮就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了。
她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擾了傅靳川那難得的一點休憩時間,連拖鞋都沒敢用力踩在地上,就這麼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
她顧不上整理自己那睡得有些蓬亂的發絲,隻是隨意地用手捋了捋,便匆匆套上一件外套,出門直奔菜市場而去了。
在菜市場裡,林淺兮就像一個精心雕琢藝術品的大師,對待每一樣食材都挑剔到了極致。
她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一會兒彎下腰,仔細端詳著蔬菜的色澤和新鮮程度,嘴裡還小聲念叨著“這青菜可得挑最新鮮的,靳川最近太累了,得多吃點有營養的才行呀。”
一會兒又拿起一塊肉,翻來覆去地查看,問攤主“老板,這肉新鮮不呀?我家那位最近忙項目,可得給他好好補補呢。”
等把食材都精挑細選好了,她這才心滿意足地拎著大包小包往家趕。
一進家門,林淺兮便馬不停蹄地鑽進了廚房裡,像是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全身心地投入到烹飪之中。
廚房裡頓時響起了一陣鍋碗瓢盆的交響曲,她熟練地切著菜,那菜刀與案板碰撞發出的“噠噠”聲,仿佛都帶著一種為愛人用心準備飯菜的急切與熱忱。
沒過多久,餐桌上就擺滿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營養豐富的飯菜,那騰騰的熱氣裹挾著飯菜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屋子裡,
仿佛在訴說著一種無聲的關懷與愛意。
吃飯的時候,林淺兮總是把傅靳川最愛吃的菜不停地往他碗裡夾,眼神裡滿是關切,嘴裡還溫柔地勸著“靳川,你多吃點呀,你看看你,這幾天都瘦得眼眶都凹下去了,再這麼熬下去,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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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項目再重要,那也得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