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郭氏兄妹來了,郭琳琅想和小表妹去逛街,問凡寶不去,凡寶搖頭:“這種天氣最適合的就是烤火,彆的啥都乾不了。要是這裡整個夏天都下雪就完了,留在宗門還能去趕個山,在這裡隻能看大雪紛飛。”
郭琳達笑道:“用不著太急忙急促,說實話,人生的財富,有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我過去不相信這些,是最近才覺得,有些事神奇得不可思議。
大約,可能,我們都是犯了錯被流放的人,想要回到從前,就要經曆些磨煉,上天會給些寬容,繼續犯錯的就循環往複的被重新投入,覺醒的就自己努力修煉回到從前。”
凡寶一怔,細細想來,恐怕真的是這樣。
在二十二世紀的時候,有一段日子租住了城中村的公房,其實那種公房特彆好住,一間一間的,每層樓隻有六間房,開了兩個衛生間,一個用來洗澡一個用來方便。
水龍頭是每家輪一個,但全都擠在一個角落裡,上麵安了水表,用鎖簡單鎖住那種。
這種公房平時就是用來辦公用的,後來因為建造多了,為了產生一點效益就全部出租。
林凡隔壁有天搬來一對小夫妻倆,他們買了新房子但是出租給彆人了,就也搬到這邊來住。
那男的二十六七歲,整天大話癆天的,啥活也不乾,他媳婦天天上三個班,忙得像陀螺一樣的到處轉。
在超市裡當促銷,又乾了一份人壽保險,還乾了一份不知名的工作。
總之是沒有一分鐘空閒待在家裡的,那男的據說有病,肝腹水,但是當時看不出來,還很瘦弱,肚子也扁扁的。
有天晚上,林凡忘了關外窗,隻是把窗簾放下來就睡著了。
半夜三更的時候聽到窗子哢噠哢噠的響,打開燈看到一隻手正在撥另一扇已經關起來的玻璃窗。
因為燈亮了,林凡沒怕,結果那男人掀起窗簾露出了臉,朝著林凡詭異的一笑,那雙惡狼一般的眼睛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林凡穿了衣服的,當即下床往窗前走,手裡抄起擀麵杖,作勢要打,那男的轉身一溜煙跑了。
林凡咬牙切齒想,他媳婦攤上這樣的人真是倒黴,要是早一點沒了讓他媳婦能再嫁就好了。
從此以後林凡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人,還以為他羞澀了不敢出現。
直到半個月後,久不開門的隔壁打開門,隻有那女的一個人在家,她正在忙著收拾東西。
林凡忍不住問:“你這是準備搬家了?”
女人道:“是啊,我男人死了,半個月前在路上踩到一塊香蕉皮,摔破了頭人就沒了。
我給他買過高額人壽保險,我辦了保險理賠,可能拿到兩百多萬。
我也不住在這了,準備把那邊的房子重新裝修,我要搬過去住。現在還不搬,就是先收拾一下。”
死了!
林凡震驚不已,問了下麵的房東,房東一陣笑:“在外麵吃了酒醉了,馬路上踩到自己扔出去的香蕉皮,那是怪不了任何人的。
他也是倒了黴,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這幾年馬路上很少能見到垃圾,要是他自己不扔還真的沒有什麼香蕉皮能滑倒他。”
房東說了一下那個男人摔死的日期,正好是他偷撥林凡窗戶的第二天。
林凡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報應,不然為什麼好好的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事,就第二天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