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柏郎,顧元柏隻覺得百轉千回,叫得他身體都酥了一半。
他抬眼看去,看著趙殊兒這張清秀溫婉的小臉,隻覺得這才是他溫暖巷彎。
事事要強,冷傲的寧含霜長得美豔又如何?連趙殊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那般冷傲,那般架勢,最終還不是淪為他的掌中之物,被他戲耍。
寧遠侯府想像大山一樣,永遠壓在他的頭頂,絕無任何可能!
這麼想著,顧元柏心裡就拱起了一團怒火。
他當即扯過趙殊兒,翻身將趙殊兒狠狠壓在身下。
慢慢地將趙殊兒的臉看成寧含霜的臉,他就懲罰的更加用力。
他跟趙殊兒相識是一場意外,他無意中救了差點被人欺負的趙殊兒,趙殊兒柔弱地像隻小白兔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當時他跟寧含霜已經成親多年,在仕途上的確得到了寧遠侯府的提攜跟支持。
可嶽父跟幾位大舅子、小舅子卻也因此拿捏他,無論他做什麼都看不上眼,覺得不對,更是隨意訓斥責罵。
他不是寧遠侯府的仆人!
當時他滿心痛苦,隻想發泄,也就跟趙殊兒有了幾次露水情緣。後來怕被寧遠侯發現,用銀錢打發走了趙殊兒。
沒想到數年之後,趙殊兒能再次闖進他的視線,還告訴他,有了他的女兒。
彼時的趙殊兒比當初更加嬌柔,更能激起他的保護欲,他想也沒有想,就將趙殊兒納入了羽翼之下。
更是想將顧君堂變為他的嫡女,隻有顧君堂這般體貼乖巧的女兒,才配做他的嫡女,享受顧家的恩澤。
顧空皓住在甜水巷,無人管束,昨夜又是喝酒徹夜未歸,等到天亮才搖搖晃晃回來。
他站在院子裡,看著趙殊兒目眉含情,滿眼溫柔地從房間裡出來,隻覺得趙殊兒跟顧元柏真配。
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母親才是趙殊兒跟顧元柏之間的障礙。
顧空皓倚在榕樹上,忍不住道“殊姨,您跟父親真恩愛。希望您能跟父親一直好好的!”
趙殊兒聞言被顧空皓嚇了一跳,當下臉更紅,嗔了顧空皓一眼“又跟朋友喝一整夜的酒?累不累?就怕你會胃疼,我一直讓人在廚房給你熬著醒酒湯跟小米粥,吃點再睡。”
顧空皓聽話的點頭“好!”
一碗醒酒湯下肚,顧空皓坐在桌子旁小口小口地喝著白米粥,趙殊兒一直陪伴在身側。
等米粥完全下肚,顧空皓突然就有些感動,眼眶濕潤地盯著趙殊兒。
“殊姨,您真好,什麼都順著我,您要是我母親就好了。如果是我母親知道我一夜未歸,一會一定會讓我跪祠堂,才不會管我累不累,餓不餓!”
趙殊兒溫婉一笑,輕輕撫了撫顧空皓鬢角散落的幾縷碎發“傻孩子,即使我不是你親生母親,但你也可以把我當你親娘!”
“殊姨!”
顧空皓聞言更加感動。
看起來趙殊兒跟顧空皓的確像是一對親生母子,隻是母子的關係過於親近。
轉眼約定的一個月期滿,寧含霜跟顧君惜在顧元柏高調的迎接下回到了右相府。
一切看起來都未曾改變,若非說變了,那就是顧元柏對寧含霜看起來更加體貼。
幾乎逢人就將我家夫人掛在嘴邊,對寧含霜開設武館收助孤兒一事,也讚不絕口儼然就是一個絕佳的好夫君。
很快顧元柏人品不佳,治家不嚴的影響,就被顧元柏寵妻癡情的人設給壓到了最低。
右相府。
寧含霜說到做到,說不對顧君堂偏心,就不再對顧君堂偏心,特意從肅親王府找來了嬤嬤教導顧君堂規矩,從穿衣行臥躺,再到說話用膳,事事貼心教導。
隻不過是教導了幾日,顧君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