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堂聽到寧含霜有鬆口的跡象,臉上立即浮現出喜意,當下搖了搖頭。
“母親,我身上都是小傷,不嚴重的。這幾日休養的都差不多了,您不相信,可以看看!”
說罷,顧君堂為了證明自己,端起一盞茶。
可茶盞端在手裡,那骨折過的手指就止不住的顫抖。
顧君堂眼裡露出一些可憐,強忍著不適笑著。
能跟在寧含霜身邊,就證明寧含霜徹底認可了她。
到時候寧遠侯府遺留的人脈也能為她所用,而且各位世家夫人,也會因此高看她一頭。
寧含霜如何不知道顧君堂的心思。
顧君堂愛表現,她也懶得拆穿,隻輕瞥了眼,就冷冷“嗯”了一聲“那就一起吧!”
“謝謝母親!”顧君堂終於得到同意,當下放下茶盞,忍著手指發顫,又體貼地給寧含霜捏肩。
寧含霜明知道顧君堂手指有傷,卻不阻止,私心裡巴不得顧君堂手指廢了才好。
不多時,趙殊兒就被人叫了過來。
趙殊兒看到顧君堂如同丫鬟一般,伺候著寧含霜心中一陣不好受。
不過她很快又低下頭,柔順的給寧含霜和顧元柏請安。
顧元柏隻是冷冷掃了眼趙殊兒,目光始終落在寧含霜身上,如同深情的好夫君。
顧空皓見趙殊兒對寧含霜行妾禮,倒是隱隱不安,臉上露出不滿,生怕寧含霜為難趙殊兒。
捧得越高,到時候才會摔得越慘。
寧含霜根本不屑這些表麵上的蹉磨“起來吧,叫你來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告訴你一聲。老爺回來了,我準備給老爺辦個歡迎宴,你好好準備一下,後日一起出席!”
“妾真的能出席嗎?”趙殊兒聞言一喜,立即抬起頭。
如果能從陰暗中走到光明裡來,誰又願意一直藏在陰溝裡做隻老鼠。
趙殊兒早就想要體驗人上人的滋味,否則她也不會一直盯著寧含霜的位置。
歡迎宴那日趙殊兒自是要在場。
趙殊兒是當事人之一,若不在場,這戲如何開演!
寧含霜點頭,像是已經接受趙殊兒“你當然能參加,到時候我給讓人給你送衣服首飾,記得好好打扮,彆丟了我們顧家的臉!”
“行了,我累了,你就好好陪著老爺吧!”
寧含霜說罷,起身。
顧元柏想要跟上,被溫姑攔住。
溫姑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也是淡淡的。
“顧大人留步,小姐喜歡清靜。殊姨娘才小產不久,顧大人剛回來,是該好好陪陪殊姨娘。”
寧含霜跟溫姑一走,當下大廳裡就隻剩下顧元柏跟顧黎川以及顧空皓,顧君堂和趙殊兒。
自問已經沒有外人,顧元柏褪去部分偽裝,皺著眉沉思。
“你們說霜兒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像是已經放下,為了我的前程鋪路,給我準備歡迎宴,為何又不許我靠近她?”
剛剛給寧含霜捏過肩膀,顧君堂這時手指還酸痛顫抖著。
她甩了甩,親昵的扶住顧元柏,替顧元柏分析。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母親為了我們,大概是向您妥協了。可一時間,又沒有完全放下您納殊姨娘一事。但母親願意轉變,這就是好的跡象!”
“嗯,還是堂堂聰明。”顧元柏覺得有理,寵溺一笑。
關於顧黎川跟萬柔的事,他已經知道。
可顧元柏並沒有將萬柔和天生放在心上。
一個出身卑微名節儘毀的女人,死了正好掩藏顧黎川身上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