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陽光從破損的窗戶灑進來,在空氣中浮動的塵埃和餘下的規則之力的殘光中顯得異常刺目。
宇宙神教的信徒們看著地上的同伴灰飛煙滅,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恐懼,發現打不過之後,就開始以一種低沉而平和的語調向張昊天勸說。
“張昊天,我們不是你的敵人。”一個看似領袖模樣的中年男子站出來,他身穿藍色長袍,麵容和善,語氣裡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真誠,“你隻是迷失在自己的執念之中。放下屠刀吧,殺戮解決不了問題。”
另一個看起來年輕些的女信徒接過話,雙手合十,聲音如水般柔和“張先生,生命是神聖的,哪怕我們與你有誤解,也不應彼此傷害。你心中的嗔怒和殺意,是三屍作祟啊,戒嗔才能得解脫。”
一名老者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拄著拐杖走到張昊天麵前,雙眼透著一種悲憫,“年輕人,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無論你再強大,終究不過是天地間的一粒塵埃。與其沉淪殺戮,何不效仿佛祖,普度眾生?”
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編織成一張柔和而又執著的網,試圖將張昊天的殺意一點點消解。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站出來,說著類似的話
“張昊天,回頭是岸!”
“殺戮帶來的從不是解決,而是更深的罪孽。”
“你手上的血終將淹沒你自己!”
“與其抗爭,不如皈依,這才是正道!”
張昊天靜靜地站在原地,聽著這些毫無邏輯卻又極其執著的言辭,眉頭越皺越緊。
他的目光冷冷掃過這些人,每一個試圖勸說他的信徒臉上,都寫滿了一種扭曲的平靜,那種平靜與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信仰都不同。
“真是荒謬。”張昊天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厭惡,“我毀了你們的組織,殺了你們的同伴,你們竟然還敢用這些胡話試圖感化我?”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腳下的地麵在規則之力的作用下發出輕微的顫動。他看向那些依然試圖勸說他的信徒,眼中逐漸泛起一抹寒意。
“你們真是沒救了。”他聲音低沉,卻像雷鳴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們徹底解脫。”
話音未落,他的手中已然閃現出規則之力的光芒。無數規則編織成漩渦般的光環,環繞在他身邊,隨著他手指的一揮,瞬間化作一道道光柱,貫穿了麵前的信徒。
“啊……”信徒的身體被光柱擊中,卻沒有一絲掙紮,甚至連慘叫都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平靜。他們的身體在光柱的炙烤下逐漸化為塵埃,而那塵埃隨即被規則之力徹底抹去,連存在的痕跡都無法留下。
儘管如此,後方的信徒依然沒有停止,他們甚至在被屠殺的間隙中繼續勸說
“張昊天,殺戮是無法填滿內心的空虛的……”
“你是在傷害自己……”
“我們為你祈禱!”
張昊天冷笑了一聲,規則之力如海潮般傾瀉而出。信徒們一片片倒下,他們臉上的平靜與狂熱讓這一場屠殺顯得格外詭異。
整個大廳充滿了刺眼的光輝,張昊天站在光芒的中心,宛如主宰天地的神明。
“既然你們的信仰讓你們如此愚昧,那就隨它一同毀滅吧。”他冷聲說道,手中的規則之力更加猛烈,整個空間開始扭曲崩解,散發無比恐怖的氣息。
然而,麵對這毀天滅地的場麵,宇宙神教的信徒隻是靜靜席地而坐,藍色長袍鋪展在染血的地麵上,他們的臉上看不出恐懼,也沒有抗爭的怒意,隻是安然閉上眼睛,雙手交握在胸前,仿佛是在做最後的禱告。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與四散的灰塵無法侵蝕他們的平靜,反而讓這一切更顯詭異。
忽然,他們開始齊聲低唱,一首旋律悠揚卻略顯古怪的歌曲,在被屠殺的慘烈場景中顯得不合時宜,但又透著某種不容忽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