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嗤笑一聲,目光中透出不屑與冷酷。
他的身影在虛空中微微前傾,手中結印,深沉而詭譎的力量如海潮般湧動。
“血菌孽海噬天病原衍滅心經。”
隨著他低聲吐出這幾個字,天地為之震顫。
這是白折的第一部功法,自他崛起之時便隨行左右,曆經千年的戰火洗禮與無數次修補完善,如今已超越了混沌與秩序的界限。
它化作無窮無儘的破壞、變異與扭曲之力——如同這世間一切原始病毒的本質非生非死,流竄於萬物之中。
一根根血色觸手蠕動著,表麵流淌著詭異的暗紅光輝,散發出無數扭曲的符文與結構。
觸手如毒蛇般蜿蜒,帶著無法阻擋的破壞意誌,猛然插入吞語者那些瘋狂蠕動的大嘴裡。
“啊啊啊啊——!”
吞語者發出了震天的慘叫。
那聲音不像人類的哀嚎,更像是無數詞語交織出的崩潰之曲,刺耳、混亂,仿佛要將虛空撕裂。
大嘴的內壁本是灰白色的虛無物質,但此刻被血菌觸手侵入後,迅速開始潰爛、變異,生長出無數扭曲的肉芽與惡心的膿泡。
那些膿泡一鼓一脹,裡麵孕育著無數未知的怪物。
吞語者試圖咬斷觸手,然而白折的病毒早已滲透進它的本質之中。
每一次咬合,都隻是讓更多的血菌孢子噴湧而出,在它體內瘋狂蔓延。
吞語者的大嘴開始崩解,從內部湧出一股股扭曲的黑紅霧氣。
它的身體表麵裂開無數猙獰的口子,每一處裂縫中都有血肉扭動,宛如無數惡蟲在其中掙紮。
更為駭人的是,它的記憶維度也被病毒侵蝕,原本蠕動的詞語開始變得破碎、扭曲,不再能夠維持自洽。
那些記憶碎片像罹患重症的病人一般,在被無窮無儘的病毒感染,病變,一切回憶都被扭曲,隻剩下生命在無窮無儘病海中掙紮的回憶。
“啊啊啊啊啊!!!”吞語者的慘叫愈發尖銳。
它的形體開始劇烈抽搐,原本龐大的軀體逐漸收縮,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量。
它已經知道,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迎來徹底的湮滅。
“逃。”
吞語者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它發出最後一聲歇斯底裡的怒吼,猛然撕裂病毒觸手的拉扯,化作一股灰黑色的風暴,倉皇向記憶維度更深層逃竄而去。
那無數蠕動的大嘴與扭曲的記憶片段在風暴中崩塌瓦解,消失在無垠的虛空中。
白折淡淡地看著它遠去的身影,臉上帶著冷笑。
“不過如此。”
他的血菌觸手緩緩收回,化作流光重新歸於他的身體內部。
白折站在虛空之中,目光透過層層次元與維度的迷霧,依舊能清晰地捕捉到吞語者倉皇逃竄的身影。
那團曾經狂妄肆虐的灰黑霧氣,如今萎縮得隻剩下一縷風聲,在記憶維度的儘頭狼狽遠遁。
“跑得了嗎?”白折嗤笑一聲,言語間滿是漫不經心的冷酷。
然而,他的雙眼深處隱隱閃爍著一絲深邃的光輝。
方才的戰鬥雖不過是他隨手施為,卻仍留下了某種微妙的痕跡。
記憶維度的侵蝕,以及那短暫的認知跌落,使得他對天地的觀測產生了缺漏。
但白折並不慌亂。
“嗯,就用這個吧……”
他低聲喃喃,體內的力量瞬間湧動起來。
萬古輪回時空蠕蟲返生神功,啟動!
虛空中,無數蠕動的時空蟲影浮現而出。
它們仿佛由時間的斷層與輪回的碎片構成,表麵流轉著混沌與秩序交織的紋路。
每一隻蟲影都承載著一個過去的片段,牽引著無數未曾被察覺的乾涉痕跡。
白折輕輕揮手,那些蠕蟲如受到召喚一般,瞬間湧向虛空深處,穿透時間的迷霧,回溯到他觀測天地之時的某個節點。
“找到了。”
白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的認知障曾對天地進行不自覺的乾涉,而此刻,他正是通過這種當時留下的乾涉信息,反向追溯當年的狀態,將自己跌落的位格重新補全。
時空蠕蟲猛然一震,那片被扭曲的時間節點在無聲中重新歸於完整。
白折的氣息瞬間暴漲,天地間的秩序都重新向他臣服。
位格複歸,意識對天地的乾涉與感知再度達到巔峰。
白折緩緩睜開眼,目中流光溢彩,萬古時空都在其中流轉。
遠處,吞語者的氣息早已微弱如塵埃。
白折並未再去追擊——他很清楚,那等低等的真神,已被他的血菌孽海徹底侵蝕,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隻不過是多掙紮幾秒的時間罷了。
“如今,殺這種東西,已經和捏死螞蟻沒什麼區彆。”
白折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隨即,他重新恢複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樣,雙手抱在腦後,似乎這場戰鬥壓根從未發生。
“嗯,讓我來看看……位麵那邊又有什麼有趣的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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