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雷動,旌旗蔽日。
梁山大軍乘勝追擊,一路高歌猛進,直逼方臘在睦州的一處重要關隘——昱嶺關。
巍峨的城牆如巨獸般橫亙在天地間,城樓上旌旗獵獵,刀槍林立,森嚴的防禦令人望而生畏。
黑壓壓的方臘軍隊嚴陣以待,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鐵壁。
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梁山軍隊,每個人的呼吸都仿佛凝滯了一般。
這哪裡是城牆,分明是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武大郎勒馬佇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高聳的城牆,心中思緒萬千。
必須儘快拿下昱嶺關!
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梁山越不利。
糧草消耗、士氣低落,這些都是潛在的危機。
他用力握緊韁繩,手心滲出汗水,焦慮的情緒如藤蔓般纏繞著他的心臟。
“哥哥,這城牆看著夠嗆啊,比景陽岡的老虎還難啃!”武鬆策馬來到武大郎身旁,粗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
武大郎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焦慮,轉頭看向武鬆,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兄弟,老虎你都打死過,還怕這堵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
“哥哥說得對!俺這就去叫兄弟們準備攻城器械!”武鬆鬥誌昂揚,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武大郎叫住他,目光投向遠方,眉頭緊鎖,“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他指著遠處一條蜿蜒的河流,“方臘的水軍不容小覷,我們得小心他們的側翼襲擊。”
這時,探馬飛奔而來,在武大郎麵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急促地稟報道“報告武元帥,探子來報,方臘的水軍統領邵青正率領大軍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武大郎臉色一沉,“果然不出所料……”
“淦!這老小子還真會玩陰的!”武鬆啐了一口,濃眉緊鎖,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方臘的水軍如同一群黑色的水蛇,在水麵上蜿蜒而行,速度奇快,眨眼間便逼近了梁山軍隊側翼。
密集的箭雨從水上襲來,梁山士兵猝不及防,頓時人仰馬翻。
“穩住陣腳!盾牌手上前!”武大郎聲如洪鐘,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梁山士兵雖然訓練有素,但麵對水軍的突襲,還是有些慌亂。
緊張的氣氛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河水的腥臭,令人作嘔。
武大郎眯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周圍的地形。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如同一部精密的計算機,分析著敵我雙方的優劣。
“林衝!你帶五百人馬,從左側繞到敵軍後方,給我狠狠地打!”武大郎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得嘞!俺早就看這幫水鬼不順眼了!”林衝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抄起長槍,帶著五百精兵,悄無聲息地朝著敵軍後方包抄過去。
邵青正得意洋洋地指揮著水軍進攻,突然聽到後方傳來一陣喊殺聲,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林衝的軍隊已經殺入了敵陣,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啊啊啊!殺啊!”梁山士兵的士氣瞬間高漲,一個個嗷嗷叫著衝向敵軍,仿佛要把之前的憋屈都發泄出來。
方臘的水軍被前後夾擊,頓時亂作一團。
邵青更是嚇得麵如土色,慌忙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