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展開信箋的刹那,王昭君雕像的玉琵琶突然發出三聲裂響,斷弦在晨光中彈起時,他看見信尾蓋著樞密院的朱砂印——那印鑒邊緣,分明沾著半片枯萎的胡楊葉。
二十裡外的沙丘背麵,三百匹戰馬正在刨蹄。
蒙麵人首領擦拭著彎刀上的茶漬,刀身倒映出商旗上明珠圖騰漸漸化作熊熊烈火。
風裹挾著駝鈴聲掠過時,他忽然聽見懷表齒輪轉動的細微聲響,那聲音竟與五日前糧車下埋設的火藥引線燃燒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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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朔風裹著胡楊花粉掠過邊城,武大郎站在新落成的"萬邦樓"三層飛簷上,望著下方蜿蜒十裡的商隊長龍。
珍珠圖騰的旌旗在琉璃瓦間獵獵作響,粟特舞姬腕間的金鈴與吐蕃駝鈴竟在風裡譜出了和鳴。
"大帥,汴梁來的邸報。"親兵捧著鎏金漆盤跪呈文書時,一片胡旋舞的彩綢正巧掠過盤沿。
武大郎展開蓋著三司使火漆的公文,忽聽得城樓下爆發出震天歡呼——十二名波斯商人正將鑲滿明珠的匾額抬往茶馬司衙門,匾上"通濟萬方"四個顏體大字還沾著未乾的鬆煙墨香。
林衝按劍立在回廊轉角,素來冷峻的眉眼難得染上笑意"昨日永興軍路轉運使送來三百車糧秣,說是說是替馬相公賠罪。"話音未落,魯智深扛著新打的月牙鏟撞開雕花木門,禪杖尖上還挑著半隻烤全羊"直娘賊!
那些酸儒總算知道咱們不是吃乾飯的!"
武大郎卻盯著公文末尾的朱批出神。
燭淚般的印泥在"準予榷場擴製"幾個字上暈開,像極了三日前吐蕃商人獻上的血玉髓。
他突然屈指彈向腰間懷表,青銅表蓋彈開的脆響驚飛了簷角棲息的沙雀。
子夜時分,鳴沙山腳的篝火映紅了半邊天穹。
回鶻琴師撥動著鑲銀的冬不拉,龜茲舞娘足尖點過的地方,商隊卸下的絲綢竟在沙地上鋪成星河。
武鬆抱臂倚著新鑄的了望塔,戒刀穗子隨著《破陣樂》的節拍輕顫,忽然瞥見大哥玄色披風掠過烽火台,在北鬥七星下凝成一道剪影。
"不對勁。"武大郎指尖摩挲著懷表齒輪紋路,表盤熒光映出他驟然緊縮的瞳孔。
三十裡外隨風飄來的焦糊味裡,分明混著石脂燃燒特有的辛辣——這味道與半月前被劫糧車下的灰燼如出一轍。
黎明前最暗的時刻,一匹汗血馬撞碎了邊城寧靜。
馬背上滾落的粟特商人滿臉血汙,右手緊攥的半截韁繩上,南海明珠串成的穗子正淅淅瀝瀝滴著朱砂。
"沙州沙州往西三十裡的貨棧"商人喉頭發出破風箱般的嘶響,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焦黑的木牌。
武大郎接過時,鎏金的"茶馬司"印鑒突然崩裂,碎屑在晨光中竟折射出七彩光暈——這是南海珠母貝淬煉的特製印泥。
林衝的劍穗無風自動"末將這就帶輕騎"
"且慢。"武大郎忽然蹲下身,玄色披風掃過商人染血的皮靴。
他拈起一撮沾在靴跟的紫色砂礫,在鼻端輕嗅後驟然變色——這是陰山古道特有的紫辰砂,本該隨著貨棧焚毀深埋地底。
城樓望角突然傳來三短一長的號角聲。
武鬆镔鐵戒刀瞬間出鞘,刀光映出東南方騰起的狼煙竟泛著詭異的青芒。
那煙柱扭曲的形狀,恰似沙盤上標注馬匪出沒的骨牌排列的陣型。
武大郎起身時,懷表鏈子突然繃斷。
表蓋滾落在波斯地毯上的刹那,眾人看見內側鏡麵映出的倒影——王昭君雕像的玉琵琶不知何時又斷了兩根弦,斷口處滲出的石脂正緩緩凝結成胡楊葉的脈絡。
"取我的金絲軟甲來。"武大郎突然解下玄色披風,露出內襯的遼東細絹地圖。
他指尖劃過陰山古道時,昨日新設的七處貨棧正在絹布上滲出朱砂般的血漬。
魯智深的水磨禪杖重重頓地"灑家打頭陣!"
"不。"武大郎抓起沙盤旁的馬鞭,鞭梢銀鈴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這次要會會的,可不是尋常馬匪。"他轉身望向武鬆時,晨光恰巧穿透了望塔的珍珠簾幕,在兄弟二人臉上投下相似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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