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一點,就要離開這顆星球,將自己的足跡,撒滿整個宇宙。
但如今,他們卻隻能像老鼠一樣,終日在陰暗的角落裡,苟延殘喘。
可是他不曾窺視過那個時代,遺留到他手上的,隻剩下時代的殘渣了。
或許連殘渣都沒有。
該憎恨嗎?又該憎恨誰呢?
人不會責怪山崩,人不會責怪地震,人不會責怪海嘯,人從來不會責怪自然的殘酷。
當某個東西已經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時,它跟天災沒有區彆,帕彌什也是如此。
因為隻看見過這樣的世界,所以理所當然地接納了它的所有殘酷。
隻是記憶深處,總是有一個麵容模糊的女人,懷抱著自己,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搖籃曲。
他們管那叫搖籃曲,據說是黃金時代的人,留下來的歌謠。
歌詞已經遺忘了,唯一殘留在心中的,隻有溫暖的旋律。
像是暖流,將一切的溫情,娓娓道來。
而此刻,他的內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觸動,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記憶的深淵中掙脫出來。他閉上雙眼,努力回憶起那個麵容模糊的女人,她的懷抱是那麼溫暖,她哼唱的歌聲如同天籟般美妙。
他試圖抓住那些漸漸消逝的音符,但它們卻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他知道,那是他與過去的聯係,是他對黃金時代僅存的一絲留戀。然而,現實的殘酷讓他明白,那些美好的時光早已遠去,留下的隻有無儘的痛苦和掙紮。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不願放棄對溫暖的追求,因為那是他生命中的一抹亮色,是他在黑暗中前行的動力。
那是自己的母親留給自己僅存不多的餘音。
隻有從那首搖籃曲裡,才能窺視到往日榮光遺留給他們的,最後的溫柔。
在廣袤無垠且充滿危險的戈壁灘上,雷伊身著單薄的衣服,瑟瑟發抖,手裡緊緊握著一支燃燒過半的防風蠟燭。這支蠟燭不僅是他唯一的照明工具,也是他抵禦寒冷的最後依靠。他的腳步匆忙,像是在逃離某種恐懼。
“爸爸……”
“……爸爸,你在哪裡?”
“爸爸,我好怕。”
“爸爸……”
他的呼喊聲在寂靜的戈壁上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感到孤獨和無助,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思念和擔憂。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紅色的潮水如幻影般出現。這道潮水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但更令人驚訝的是,它竟然通過低頻震顫,發出了讓雷伊倍感親切的聲音——那是他父親的聲音!
“雷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雷伊毫不猶豫地朝著潮水的方向奔去。他的心情激動不已,終於找到了父親的線索。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恨不得立刻飛到父親身邊。
浪花拍打著河岸,聲音清脆悅耳,仿佛近在咫尺。雷伊伸出手,試圖觸摸那道紅色的潮水,希望能感受到父親的溫暖。
但就在他即將接近河畔時,一陣宏大而響亮的聲音突然傳來,掩蓋了父親的低語。
“不要離開我!”
這聲嘶力竭的呼喊在虛空中回蕩,仿佛要撕裂整個世界。
一個纖細的女性虛影在紅潮之上若隱若現,她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般模糊不清,但卻透露出無儘的悲傷和絕望。
————▆▅!
聽到這段聲音雷伊眼眸暗淡了一瞬,停下了步伐,愣愣地站在原地。
“媽媽?”他輕聲呢喃道,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湧出。
……▂▅▃……▃……▆……
在聽清楚了蘊含在那‘歌聲’中的話語後,男孩淚如雨下。
男孩突然邁出一步,然而就在他即將落入紅潮之中,一隻閃爍著黑白粒子效果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一把拽了回來。
與此同時,這隻有黑白二色的人出現的刹那,原本躁動不安的紅潮瞬間安靜了下來,仿佛見到了令它們恐懼的天敵一般,甚至隱隱有著要退下去的趨勢。
“————?——————██——██——██———”
隨著那人用一種奇特的語言輕聲敘述後,原本恐怖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紅潮竟如同溫順的家畜一般,緩緩地向後縮去,絲毫不敢再向前蔓延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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