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隻要還有人願意用心去演繹這些故事,隻要還有觀眾懷著期待走進電影院觀看它們,那麼那些原本隻存在於銀幕之上的角色,便能夠在每一位觀眾的心中獲得新生,真正地‘活’過來。畢竟,隻要在觀影的那一刻,我們所感受到的情感是真實存在的,那麼,所謂的真實與虛假之間的界限,又何必分得那般清楚明白呢?”
全身仿佛被惡魔的利爪無情撕扯著,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乃至骨骼,都在遭受著病毒那瘋狂且殘忍的侵蝕。
漸漸地,身體開始出現令人觸目驚心的潰爛,膿血從傷口處不斷滲出,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然而,就在這極度痛苦與絕望交織的時刻,拾荒者那乾裂蒼白的嘴角竟微微牽動,牽出了一抹幾近難以察覺的笑意。
在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瞬間,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再次清晰地回憶起那些漫長旅途中的點點滴滴
曾在那張已經風化破碎的老舊海報前悠然自得地閒聊;
不經意間發現被悄悄藏匿於背包夾縫中的珍貴電影光盤;
還有那個陽光明媚的遙遠午後,和家人圍坐在一起觀看電影時的溫馨場景
此刻的紮克已虛弱到極點,呼吸變得極其微弱,就如同狂風中搖曳不定的殘燭,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我所付出的所有努力絕對不會是毫無價值的”拾荒者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這句斷斷續續的話語。他的聲音輕得宛如一片羽毛,在周圍巨大的塔發出的轟鳴聲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幾乎要消散無蹤。
“真遺憾啊,我原本還期望能夠與你再多聊一會兒呢”
羅蘭慢慢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從那名拾荒者顫抖的雙手中接過了那件神秘的東西。
“我無法向你保證一定能再次碰到他們,但請放心,這支血清一定會像你所說的那樣,展現出其應有的功效和價值。一直以來,我都極少給出這樣的承諾,然而這一回,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地信任我。”
羅蘭一臉認真地說道。
拾荒者用微弱而沙啞的聲音回應道“謝謝你。”
聽到這句感謝,羅蘭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自嘲般地喃喃自語。
“嗬嗬,不必客氣。說實話,如此這般被他人真心信賴,對於我而言實在是一種罕見又新奇的感受。平日裡,大多數人總是對我編織的謊言篤信無疑,反倒沒人願意去相信我說的那些肺腑之言。”
就在這時,隻見鮮血正一點點地從紮克的耳朵裡緩緩流淌而出,他原本強壯的身軀此刻仿佛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全身上下的器官都以驚人的速度開始衰竭。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變得模糊不清,已然難以聽清站在眼前的羅蘭究竟在說些什麼。
望著紮克這副慘狀,羅蘭的眼眸微微一黯,流露出一抹深深的無奈之色。緊接著,他輕輕歎息一聲,然後動作利落地舉起手中那把冰冷的霰彈槍,穩穩地瞄準了紮克的頭部。
“也罷,事已至此,既然情況已然這般發展,那便暫且將其視作給予這位依舊銘記“我”之存在的“特彆觀眾”的一份終極饋贈好了。畢竟,至少能讓我協助你徹徹底底地終結這場仿若永無止境般苦痛的掙紮以及折磨。”
當羅蘭輕聲呢喃出這最後的語句時,刹那間,隻聽得一聲清脆的槍響驟然響起。與此同時,一點又一點橘紅色的火光照耀流轉開來,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流星劃過黑暗。
那位拾荒者的身軀猛地一顫,隨後便再無任何聲息傳出。他就那樣維持著伸出手去抓取什麼東西的姿勢,靜靜地停止了呼吸,生命的氣息從此消散無蹤。
四周瞬間被一種極度扭曲、詭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所充斥。
這些聲音從高塔的各個角落源源不斷地傳來,此起彼伏,相互交織纏繞,宛如一場永遠都無法掙脫蘇醒的可怕夢魘。
它們回蕩在空氣中,衝擊著人們的耳膜和心靈,帶來陣陣寒意。
羅蘭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高懸於塔頂上方的那個巨大卵殼。
那裡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動靜,但他卻仿佛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背後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你是否仍在觀望著呢?”
羅蘭低聲自語道,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任何人或者事物能夠給出答案。
一陣微風輕輕拂過,那件深色的鬥篷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悄無聲息地飄落而下。
它先是輕輕地覆蓋住了拾荒者的身體,然後又緩緩地遮住了他那張原本滿溢著深深遺憾之情的麵龐。
此刻,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唯有那不斷回響的怪叫依然在耳邊縈繞不去。
“……estenoesnuestrofal(這並非我們的終點)安息吧,我的朋友。繼續前行……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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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句沉重的話,畫麵陡然一轉。
此時,科德斯和“胡子”兩人彼此緊緊地攙扶著對方,艱難地行走在那片看似永遠沒有儘頭的林地之中。他們的步伐蹣跚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回首望去,隻見身後那座原本高聳入雲的過濾塔已完全被泛著詭異紅光的植物所侵占。那些紅色的植物如同一群瘋狂生長的惡魔,以驚人的速度攀爬、纏繞著塔身,最終將整座過濾塔包裹得嚴嚴實實。
如今,它已變成一棵直指蒼穹的巨大樹木,雄偉壯觀卻又令人毛骨悚然。
曾經清晰可見、為他們指引前進方向的白色標識也早已被層層疊疊的的紅色植物完全覆蓋,從外麵看去,幾乎找不到半點過濾塔的模樣。
而在在那封閉的過濾塔內部,正有某種神秘莫測的東西在悄然孕育著。
或許是一個未知的生命體,或許是一場即將爆發的災難,但可以確定的是,它正在靜靜等待著分娩的那一刻,等待著時機成熟時破繭而出,給這個世界帶來無法預料的影響。
這座曾經作為拾荒者們求生的唯一希望的過濾塔,如今卻成了盤踞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的永恒噩夢。
每當回憶起那座被紅色植物吞沒的高塔,他們都會感到一陣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而對於全人類來說,這座曾經象征著生命與希望的過濾塔,也已然淪為了孕育人類災厄的可怕溫床,讓人們對未來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叢林中傳出人形怪物的詭異的叫聲,他們甚至能夠在那些此起彼伏的叫聲中分辨出紮克的聲音。
可是紮克如今已永遠留在了塔中,那些詭異而扭曲的人影以他們已然犧牲的夥伴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不可名狀的尖叫,向他們發動攻擊。
他們心中無比堅定,絕不能讓紮克的滿心期待化為泡影。可是,儘管他們已經竭儘全力,甚至將全身的力量都消耗殆儘,卻也僅僅能夠抵達目前所在之處。
“胡子”和科德斯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絕望,但更多的還是決絕。隻見“胡子”咬咬牙,從身上掏出了最後僅存的一顆破片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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