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先生啊,如此恐怖的武器,恐怕也隻有先生您能夠研究得出來吧。”
露銘聞聲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目光緊緊鎖定住聲音的來源。
隻見來人身形相對較為嬌小,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她身上穿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裳,純淨無瑕,仿佛不染一絲塵埃。
一頭原本黑色偏紫的齊耳短發整齊地垂落在雙肩上,更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
此刻,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或者說她此刻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用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平靜地望著露銘。
她的雙手還保持著放在胸前鼓掌的姿勢,儘管看起來略顯呆萌,甚至有一些人畜無害的模樣,但不知為何,露銘心中卻隱隱升起一股警惕之意。
尚未等到露銘來得及張口說話,隻見對方不緊不慢地邁步上前。他的手中穩穩地握著一封信函以及一個外形酷似菱形香囊之物,而在那香囊的下方,則係著一連串稀奇古怪、令人費解的繩結。
此人走到露銘跟前站定,而後緩聲道。
“先生正在那兒等著你呢!喏,這是先生讓我轉交給你的信件,還有這個嘛……則是我擅自作主贈送給你的小禮物。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名叫惑砂。”
話剛說完,坐在輪椅之上的惑砂,身體稍稍前傾,以一種輕柔而優雅的姿態,向著露銘微微彎下腰去,行了一個淺淡卻不失禮數的鞠躬之禮。
緊接著,她沒有絲毫遲疑,雙手熟練地轉動著輪椅的輪子,自顧自地朝著那扇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傳送門而去。
就在她那嬌小的身軀剛剛邁入那道不知何時悄然無聲地張開的紫色傳送門時,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扇原本敞開的傳送門竟像是有生命一般,開始緩緩地閉合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扇門越合越小,最終完全合攏在一起,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不留一點痕跡,仿佛它從未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然而,當那紫色的傳送門開啟的一刹那,隱藏在其後的殘落正靜靜地凝視著站在傳送門外的露銘。
她的目光在一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之色,這絲情緒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般短暫,僅僅隻持續了片刻,便迅速被一抹淡然所取代,讓人幾乎懷疑剛才所見是否真實。
待到惑砂坐著輪椅順利進入傳送門後,殘落默默地推動著輪椅轉身往回走。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似乎內心深處有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糾結。
就在她即將離開之際,她的身體突然頓住,仿佛想要回過頭再看上一眼,但不知為何,就在念頭升起的瞬間,那種衝動又如潮水般退去,消散得無影無蹤。
…………
隻聽得一聲清歎悠悠傳來,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哀愁與無奈。
緊接著,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露銘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他手中緊握著的冰藍色的鐮刀,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隨著他的動作,鐮刀的刃尖那把冰藍色的鐮刀,鋒利的刀刃在地上拖曳而過,與碎石相互碰撞,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摩擦聲,伴隨著刀身上未乾涸的血跡猶如惡魔的低吟,讓人毛骨悚然。
露銘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望向遠方。此時,晨曦正從廢墟的一側漸漸升起,白色的光芒如潮水般湧來,將黑暗一點點驅散。
然而,這溫暖的陽光卻無法照亮他心中的陰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這口氣一並排出體外。
接著,他低下頭,凝視著手中那個看似普通的紙質信封。
這個信封已經微微泛黃,仿佛經曆了歲月的洗禮,承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露銘猶豫了片刻。當他看到信封內的信紙時,不禁微微一怔。
隻見上麵的文字竟是手寫而成,每一個筆畫都剛勁有力、整齊劃一,顯然是用鋼筆精心書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