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銘的語氣輕柔而溫和,讓人聽了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何叕聽到這話後,身體猛地一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那顆因憤怒和痛苦而劇烈跳動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同時,她也感受到了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涼意,但又帶著溫暖的氣息,漸漸地撫平了她內心的波瀾。
原本想要開口傾訴的念頭變得越發強烈起來,但就在這時,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讓她不禁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然而,僅僅隻是過了片刻功夫,何叕便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心想也許這次機會正是自己得以報仇雪恨的關鍵所在,絕對不能輕易錯過。
於是,她終於不再遲疑,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將那段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露銘道來。
“我……呼,我的母親曾是一位在新聯合政府的一位議員,而我的父親則是一位九龍眾,雖然隸屬於不同的勢力,但我們一家還算是和睦,直到。
在上一次九龍領袖的選舉中,由於我母親的關係導致父親被當做逆黨所格殺,而我的母親也在一次與九龍的合作之中被新聯合政府的勢力所陷害,再一次活動中遭遇意外而消失。
而我,則是被母親的同事所送往了一座孤兒院,原本一切還算正常,直到我發現了孤兒怨和某些實驗機構有聯係,那一次我也成了篩選的一員,我僥幸逃脫不過。
不過腳上帶著的定位環卻一直無法掙脫,所以我隻能逃亡,我一直從013安德洲,逃亡至了九龍。
在此期間我發現那群人渣,就是幫忙運送我們這些兒童的那群人渣,有個據點就在九龍城的山裡,
所以我打算,要救出與我有著相同命運的人,而且我還要揭露那群人肮臟的嘴臉………”
露銘聽到這裡,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簇起,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和話語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倒是很想知道,僅憑你一人?”
露銘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絲懷疑和不解。
何叕聞言,先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這一細微的動作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隨後,她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抬起頭來,勇敢地直視露銘那不摻雜一絲情緒的冰藍色雙眸。
在兩人的對視之下,露銘清晰地看到了何叕眼中的神情。
隻見她那雙美麗的紫色瞳孔之中,此時正充斥著無比的堅定與決絕,甚至還隱隱流露出一絲視死如歸的意味。
這種眼神讓露銘心中不禁為之一震,他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或許有著遠超常人想象的勇氣和決心。
“我其實我早就有所準備。”
何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事先藏好了炸藥,就放在那個偏僻的小巷裡。
我的計劃是先假裝虛弱昏迷,被那群人帶到他們位於九龍城的據點。
等進去之後,找到機會把被困在裡麵的人解救出來,然後再取出藏匿好的炸藥,引爆炸藥去摧毀附近的沼氣池”
說到這裡,何叕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但她依然強作鎮定地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
然而,露銘在聽完她的這番話後,身體卻是微微一頓,原本微皺的眉頭此刻更是深深地皺了起來,眼底也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不可置信之色。
“嗯?炸藥?”
露銘忍不住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顯然對於何叕的計劃感到十分驚訝。
何叕輕輕地點了點頭,隻見她的眼眸深處突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輝,似乎還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
隻聽她輕聲說道。
“沒錯,就在距離九龍城不遠的地方,沿著河流一直往東走,便能看到一個規模頗為宏大的采礦場。而我所獲取之物,正是來自於那個采礦場內至於如何攜帶嘛,,我可是費了一番心思呢!”
說到這裡,何叕狡黠地笑了笑,臉上隱隱有著得意,再配上那眼角有些紅腫,給人一種小孩在摔了一跤後向著自己的父母炫耀,自己手中保存完好的物品一樣。
“我先是找來了一個隻有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那件東西放入其中,並在瓶口處綁上了一根極其纖細的絲線。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後,我把的玻璃瓶含進了嘴裡,用細線緊緊地係在了一顆牙齒之上,最後直接吞入了腹中。等到需要使用的時候,隻需通過拉動細線,就能輕鬆地將其從口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