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盧族長大怒,一甩衣袖,帶著自己的一眾屬下轉身離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直接派遣人手闖入劉羨陽家中強行搶奪寶物,必然會引起那位先生的注意。
而想要大張旗鼓地將劉羨陽置於死地,則更是絕無可能之事。
此時此刻,最為妥當的計策便是向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搬山猿煽風點火。
添油加醋地講述一番關於劉羨陽的種種劣跡,讓搬山猿自行前去處理此事。
畢竟,並非他們盧家不願施以援手,而是實在是劉羨陽不願出售寶物。
要知道,他們盧家的紈絝子弟和劉羨陽向來矛盾重重,彼此間積怨已久,又怎會輕易將如此重要之物出售於他呢?
可能劉羨陽就算把寶物丟到糞坑都不願意賣給他吧。
如此一來,隻需讓搬山猿這位仙家門派之人親自出馬嘗試便可。
隻是,他們盧家所依附的勢力實力遠遜於正陽山,著實無可奈何啊!
也不知道回去後,搬山猿怎麼懲罰他。
唉~
在這世間,拳頭通常都是最為有效的講理方式,但在那些有著明確規則約束之地,往往卻是他人的拳頭更為強大有力。
道理誰都會講,拳頭則是讓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聽他講道理。
其中他就是空有道理,卻沒有拳頭,希望他打輕點。
如今有那齊靜春在此鎮守一方,真不知他是否膽敢貿然出手相助。
盧族長一邊沉思著,一邊苦苦思索究竟該如何與之溝通方才最為妥當。
“怎麼說?”
搬山心急火燎、步履匆匆地奔上前去。
然而,當他瞥見盧氏族長那空蕩蕩的兩隻手時,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成天就知道在女人的肚皮上廝混享樂,難道不是嗎?”
搬山猿毫不留情地怒罵著,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他是越說越生氣,隨後又是一巴掌打在盧族長的臉上,如同自己的奴仆一般,可以肆意大罵。
的確,這種小事都辦不成功,在他的眼裡,殺了都不過分。
盧氏族長隱晦地埋下眼底地怒火,露出勉強地笑容。
搬山猿真的瞧不起小鎮的家族,一個個不是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無所事事。
在一個小鎮發展數千年之久,卻是一點底蘊都沒有,連一個小小的孩子都無法擺平,實在是令他深感不屑。
如果這種家族在外麵,早都被人吞了,連骨頭都不會剩。
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繼續喋喋不休地辱罵著盧家,言辭愈發犀利刺耳。
“大人,在驪珠洞天,我不好使用非正常手段,畢竟有聖人坐鎮。”
盧族長想為家族的反駁道。
搬山猿卻是氣急道“嗬嗬,凡夫俗子所組成的家族,哪怕曆經漫長歲月的沉澱,也依舊毫無底蘊可言,如糞坑堆積的越久,也是堆糞的存在!”
盧族長“”
他低下頭顱,默默的不再說話,都說他們家族是糞坑,還要說什麼。
說得多,可能會令搬山猿更反感,到時候就不是一頓胖揍的原因啦。
而麵對這般羞辱,盧氏族長隻是微微一笑作為回應。
他藏於袖中的雙手此刻正緊緊攥成拳頭,心中雖有萬般憤怒,卻也隻能默默忍耐。
畢竟,如今的盧家已然處於弱勢地位,根本承受不起與搬山猿產生正麵衝突的後果。
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淒慘下場。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此時的盧氏族長深知唯有保持謙遜和低調,才有可能化解家族的危機。
他並沒有犯下那種罪大惡極的過錯!他不信搬山猿就這麼殺掉他。
若殺了他,彆人怎麼看他正陽山,怎麼看他這個供奉,到時候他們正陽山被滅門都不會有人出手吧。
再說彆人不願意出售寶物,那他又有何能耐呢?
難道要強行搶奪不成?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又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
他可不想自己的家族勢力灰飛煙滅,他還要傳承千年呢。
“嗬嗬,你不敢,我就敢嗎!”
搬山猿看著盧氏那淺顯易懂的激將法,也是一陣無語。
他隻是四肢比較發達,但是又不是不帶腦子,不帶腦子的早都死了。
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嘛!
這家夥莫非以為自己在和他耍弄《孫子兵法》呢?
盧族長原本是看著搬山猿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人,與正常人之間是有點差異。
萬一再多說幾句,說不定會迎麵挨上一拳,到時候恐怕就得去拜見列祖列宗嘍!
也許下次清明節能趕上一塊兒“聚餐”呢。
他才不會傻到白白送命呢。
此刻,搬山猿在原地來回踱步,陷入沉思之中。
它深知對於處理劉羨陽這件事情,必須迅速果斷,絕不能再拖延磨蹭。
而許氏卻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細細品味著香醇的綠茶,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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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與搬山猿的那場較量,既然輸了便是輸了,她可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眼下搬山猿想要獲取那件寶物,顯然仍麵臨諸多障礙,她自然更不可能出手相助了,這對她自身的勢力毫無益處可言。
然而,當她親眼目睹著自家兒子像隻哈巴狗一樣圍繞在陶紫身旁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這股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焰,在燃燒著他剩餘的善良。
暗自思忖道“真是愚蠢至極啊!
難道看不出來那女子不過是個善於玩弄心機的綠茶婊嗎?竟被她耍得如此狼狽不堪、暈頭轉向!”
想到此處,她愈發氣憤難平,對兒子的行為感到無比失望和憤怒。
雙拳緊握,顯示著她此刻波瀾起伏的心情,暗想著“這個沒出息的家夥,年紀輕輕便整日沉迷於女色之中,連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
尚未成年,毛還未長齊呢,就整天琢磨著如何去追求女孩子,簡直就是荒唐透頂!”
她越想越是惱火,忍不住冷哼一聲。
原本圍繞陶紫身邊的男童,瞬間驚醒,他也不知福自己為何像條狗般。
走到娘親身邊,緩緩地低頭認錯。
許氏看他一眼,有看著手中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