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婊子行了吧!我去死”
何麥大聲侮辱自己,那雙狐狸杏眼裡裝滿淚珠,其神色更是決絕,像是要去輕生
果不其然,董宏偉被嚇到了,他緊緊拉著何麥的胳膊,盯著那張秀麗的臉,如鯁在喉,難聽的話再也罵不出口。
“你放手放開我啊”
何麥用力掙紮,淚水早已經決堤。
“你的指頭怎麼了?誰打的!”
董宏偉注意到何麥原本纖細、白皙的手指,變得紅腫、破爛,簡直觸目驚心,不由心疼,隨即小心翼翼將女人的那雙小手護在手心。
“不用你管。”
何麥低著頭,表現得非常絕情,鐵了心要與董宏偉斷開關係。
“你跟我走,把事情說清楚。”
董宏偉拉著何麥,大步離開,他全然不顧周遭同學們的異樣目光,更將母親的警示拋之腦後!
兩人的步伐越來越快,像是要衝破世俗的枷鎖,最後,他們緊緊牽手,開始狂奔
這時住招待所,是需要結婚證明的,是何麥先開好房間,而後董宏偉翻窗戶進去的。
那間屋裡,窗簾緊拉,微弱的陽光溢在床上,令人恍惚,兩個年輕人相互凝視,呼吸變動急促。
“當初我去坪頭村插隊,日子過得非常艱辛,因為我爸的身份問題,誰都欺負我,有一天在地裡乾活,裴寂昌突然把我壓倒,然後強迫了我,嗚嗚嗚嗚”
何麥哭得花枝招展,董宏偉緊緊將她攬住懷中,眼眶亦是紅潤,心也在這一刻碎掉了。
“所以所以我不想提起坪頭村的任何事,明明是裴寂昌欺辱了我,村裡人還要罵我賤,連你也在罵我,那個刁民還不離婚,一直要霸占我”
何麥的聲音近乎絕望,她該遭受了多大的欺辱與不公。
“不要說了,麥子,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理解你,裴寂昌這個刁民,老子非要弄死他!”
董宏偉的表情近乎扭曲,這個男人已經瘋狂,如果裴寂昌在他眼前,肯定會拿刀子衝上去對命的。
“我不想你有事,咱們要遠離那些刁民,好好過好我們的小日子。”
何麥輕輕托起董宏偉的臉頰,稍有猶豫後,眯眼,仰頭,然後吻了上去。
董宏偉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手也在不自知地亂動,感到身體尤其燥熱,產生強烈的反應,害怕碰到女同誌,一把將何麥推開。
“你嫌棄我!?”
何麥抿著嘴唇,這副模樣,我見猶憐。
“怎麼會!”
董宏偉立即將何麥重新擁入懷中,非常用力,恨不得將彼此的身子融合。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越來越燥熱,然後瘋狂地褪去衣服
董宏偉雖然年紀大,但還是第一次,也算是偷嘗禁果,這感覺,太棒了!
省電視台在六一年成立,可到了七九年,在津臨市,能夠擁有一台12寸黑白電視的家庭,依舊是很少的一部分群體。
省城的職工平均工資差不多四十塊,而那台小黑電視,就得四百二十塊,關鍵還得拿票去搶,一張電視票券,票販子能炒到大幾十塊。
這也導致省電視台的待遇低,發展緩慢,有客戶群體才是硬道理,遠不及報社的職工,且本地報社的傳播力更廣、更強。
全國性的大報,在企事業單位裡,都會定期發放,而當地的報紙,幾乎天天都有新訊息,且人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