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婷婷被所裡的人帶走時,薑光照氣得暈了過去,劉芝香隻能先照顧老人,家裡黑漆漆的一片,婦人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隨後彭中漢被抓,可他坐在禁閉室裡,絲毫不擔心,還要著抽了根煙,他知道該怎麼說。
“沒有!”
“我什麼都沒乾!”
“我可不承認!”
彭中漢大聲叫吼著,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
至於薑婷婷那邊,遭遇可就不那麼友善了,對她的態度尤為粗魯。
“彭中漢亂摸俺,還撕扯俺的衣服,一旁的鄰裡鄰居都看見了啊!你們凶俺乾啥?不應該去抓彭中漢!”
薑婷婷委屈地叫喊。
“哪些人看見了?你得詳細說出名字,或者指定哪戶,我們才好去調查,不能你說啥就是啥,今天停電,天那麼黑,萬一是你看錯了!?”
那個乾警的臉色可不好看。
“啊彭中漢他欺辱俺啊啊俺看見他了呀啊呀”薑婷婷崩潰大喊。
等薑誌堪急匆匆趕去隊長家裡時,彭正銘已經通過氣了。
“薑誌堪,你去人家所裡大吼大叫乾啥?誰欺辱的你家姑娘,所裡的人會調查清楚,你有啥證據是彭正銘的侄子乾的?簡直胡鬨!”
齊忻反過來指著薑誌堪的鼻子罵。
“什麼叫我胡鬨!他媽的,那個畜生把我姑娘欺負了啊,你沒女兒啊!”
薑誌堪怒目圓瞪,扯著嗓子罵。
“你還跟我叫上了?什麼態度!這車隊的工作你能乾就乾,不能乾就趁早滾蛋。”
齊忻一拍桌子站起,氣氛陡然緊張。
“都是一群畜生!”
薑誌堪在這一刻絕望了,知道這些人是穿一條褲子的,將衣櫃踹倒後,憤憤離開。
而齊忻還在破口大罵著。
真是沒地方可求了,薑誌堪深感無力,隻能往家中走去,薑徹亦是不知所措,隻能默默跟在他的父親身邊。
當父子兩人又回到道口時,遇到其愛人正背著薑光照,艱難地走著。
“爸咋了?”
薑誌堪當即衝過去,連忙把薑光照背起。
“婷婷被帶走了,說是要調查,爸氣得暈了過去,這可怎麼辦啊。”
劉芝香崩潰大哭。
薑誌堪咬牙,隻能先往醫院走,身為家裡的頂梁柱,一直被村裡人抬舉,覺得他有多大的本事,可是瞧瞧現在,女兒被欺負了,他卻如此無能。
兩行清淚順著薑誌堪的臉頰滑落,他還害怕被愛人和兒子看見,在偷偷擦拭,男人湧起極深的挫敗感,反複折磨著,這種感覺真比死了都難受。
安頓好老父親後,薑誌堪連忙去了所裡,這回他學聰明了,一個勁地給胡鐵盛說好話、認錯,這才讓人家的態度有所好轉。
“到底是誰欺負的薑婷婷,我們會去調查,但不能張口胡說,天那麼黑,認錯人咋辦?得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都是上班的人。”
胡鐵盛對薑誌堪嚴厲批評。
“是是是”
薑誌堪連連點頭,都不願看胡鐵盛那惡心的嘴臉。
薑婷婷就在一旁,看著父親如此卑躬屈膝,內心極受打擊,再也不大吼大叫了,姑娘在這一刻看清了太多事。
隨後薑誌堪拉著薑婷婷走出所裡,兩人站在路邊,父親幫著女兒整理衣領。
“婷婷,是爹沒本事,讓你受委屈了。”薑誌堪如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更不敢對視女兒。
“俺想回坪頭村,不想待在城裡了。”薑婷婷低聲道,依舊帶著哭腔。
薑誌堪沒有再多吭聲,默默帶著薑婷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