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中漢把薑婷婷欺負了,還把人家父子兩個給打到醫院,薑光照氣暈住院,眼下還要薑家給他賠禮道歉
裴寂昌知曉這事後,氣得胸口生疼,實在是薑家人善,而且這家人生活幸福,但凡給了個不要命的,肯定會要了彭中漢那夥人的命!
“你還要在省城待多久,媽的,鋤把隊的那些人一直糟蹋咱的企業,今要招來少人玩,都要成賭博場了。”
許鬆繩緊咬著後槽牙,對那幫子流氓恨之入骨,有這些蛀蟲在,哪家企業能發展起來?
在吸血啊!
“我還得一段時間,要把品牌做出些名聲來。支書,最近孫萍有去咱那裡嗎?”
裴寂昌沉聲問,而吊燈下的那張臉,變得尤為陰冷。
“沒來。”
“你多關照那個女人。”
“怎麼關照?生活上關照嗎?”
“你兒在我跟前。”
“不是,寂昌,你他娘的彆害我,我的意思是,要怎麼關照啊。”
村支書的額頭上溢出冷汗,他看待孫萍,亦是覺得那女人不是正經的主。
“跟蹤她,看看有哪個相好,等我回去就要大鬨,絕對不能讓彭正銘太順心,鋤把隊的那些人,都得死在咱們院子裡。”
裴寂昌的聲音尤為惡毒,讓一旁的許亮不寒而栗,原來他跟父親之間,還有這樣的事?
“我知道了,肯定能照顧好孫萍,不是,監視好,一切等你回來。”
“行的,多幫襯薑家。”
“放心。”
隨即兩人掛斷這通電話,裴寂昌的表情正常,大步往回走去,可身後的許亮,心事很重的樣子。
“小亮,你以為平白無故就能成立一家鄉鎮企業?好處不可能落在咱們農戶頭上,所以就得去爭取,往前衝,有些事情,你慢慢接觸吧。”
裴寂昌低語,許亮湊到跟前,聽得相當認真,點頭更是用力。
而這一夜,許亮想了很多事。
翌日。
這回,劉其給所有後生都煮了掛麵,但唯獨給裴寂昌多放了雞蛋。
“裴廠長,這是俺專門為你偷的雞蛋。”
劉其的那一嗓子,模樣就如漢奸似的。
大家夥都沒在意溜須拍馬的事,三兩口吃過飯後,便出門忙乎去了。
劉其、任村成,還是推著平車往單元樓走,至於許亮,與昨兒的路線相同,並沒有選擇逃避那家醫院,後生揚言,勢必攻克肛腸科。
裴寂昌和班曉慶繼續跑彭正銘給的關係,但都是比較小型的企業,且職工數有限,並沒有專營的供銷社,對於衛生紙的需求不高。
但麵子得照顧到,裴寂昌不想維護這些關係,便把彭正銘掛在嘴邊。
“這是我爸的要求,品牌剛剛發展,需要一些支持的,可以硬性給咱廠的職工采購。”
這話一出,彆人多多少少得照顧生意了。
把關係全部走下來後,也就成了三百多提貨的訂單,不過相關負責人可沒做擔保,如梁孝凡,隻要能賣得多,就往供銷社放貨就行。
而是一錘子買賣,下次幫不幫,還得兩說。
隨後裴寂昌和班曉慶前往供銷社,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讓人有了睡意。
有一老頭靠在裴寂昌身上,立即用力推開,班曉慶還搶了一老奶的位,拉著讓裴寂昌坐,農民也沒有絲毫猶豫,隻是把手上的左手抬高。
於是,裴寂昌坐著,班曉慶站在一邊。
“哥,你今天的話怎麼那麼重,不怕得罪那些領導?”班曉慶小聲詢問,露出一抹憂慮。
“嗬嗬,隻要咱們用不著的關係,祛魅就好,都是草台班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