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家家戶戶都亮著燈,人們在忙乎著吃飯,北側的平房區很是熱鬨,打罵孩子的聲音尤為吵鬨。
裴寂昌緊了緊手中的東西,從省城帶回些營養品,步伐愈發輕快,可在道口時,停下腳步,遇到熟人了。
是薑徹,他拉住一女同誌的胳膊,不讓人家走,情緒相當激動。
“紅娟,你有沒有良心,原來我是咋對你的,現在都開始躲我了?這婚還結不結。”
薑徹大吼大叫。
“哎呀,你耍什麼流氓,一直纏著我乾啥啊!”杜紅娟用力甩胳膊,一臉的嫌棄地瞪著薑徹。
“薑徹,你欺負女同誌算什麼玩意!”
突然,衝過去一道高大的身影,用力推搡薑徹,後生本來腿就有傷,一個沒站穩,當即重重摔坐在地上。
“我”
薑徹掙紮著想要站起,結果那人直接摁住他的頭,往地上晃動。
“給老子狂!”那人高吼,怒目圓瞪,以此展示他的厲害。
“王肆,你放開我”薑徹大聲慘叫,在對象麵前吃癟,受這般欺辱,都被摁在地上,後生的自尊心已然七零八碎。
“老子就從來沒把你當個男人,老子和兒都被打,還有臉出來晃蕩。”
叫王肆的男人,反手抓住薑徹的脖子,一臉的嘲弄。
薑徹單腿跪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整張臉憋得通紅,一旁站著他單位的同事,發出陣陣笑聲。
關鍵是杜紅娟這個女人,一點不心疼薑徹,反而滿臉的嫌棄。
“行了,彆在欺負人家了。”
終於有人開口勸說了,但亦是譏諷的語氣,格外刺耳,她叫周玲,與杜紅娟是一個科室的。
這時,裴寂昌閃了過去,毫無征兆的,一肘子墊在王肆的太陽穴,那人瞬間撲在地上。
“叫你媽的個逼了。”
裴寂昌反手,一巴掌打在周玲的臉上,女人往後退了數步,險些栽到陰溝裡,抬起頭、捂著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咋了,沒被欺負過是吧。”
裴寂昌接著跳起,一腳蹬在杜紅娟的肚子上,女人當即蹲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真你媽的賤,是不是非要自己也受欺負了,才能感同身受。”
裴寂昌怒罵,一邊扶著薑徹站了起來。
“你媽的”
王肆掙紮著往起站,大吼“你是個誰了。”
裴寂昌一腳蹬在王肆的肩頭,讓人直接趴在地上,瞬間沒音了。
“還老子是誰,工商局的一把手是我爹,胡鐵盛我得叫叔,來,要是不服氣了,儘管找老子。”
裴寂昌高吼,第一次用這身份壓人,心裡頭產生莫名的爽快。
王肆縮在地上,都站不起來了,杜紅娟表情慘白,一直捂著肚子,不敢抬頭。至於那能叫的女人,周玲,嚇得往後縮了好幾步。
“走吧,回去。”
裴寂昌攙扶著薑徹,緩步離開,而旁人指指點點,終歸不敢大聲。
兩人下到小路上,裴寂昌才開口詢問“那個什麼娟的,是你對象?”
“嗯。”
薑徹輕輕點頭,他看一眼裴寂昌,表情十分複雜,他內心很不是滋味,原來很嫌棄人家,嫌棄農民身份,結果到了關鍵時候,隻有人家真心實意的幫助。
“那種人性的女人,你還跟她糾纏什麼!?就算她想嫁過來,你也應該把她一腳踹開,還看不清她的人性?”
裴寂昌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