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裴寂昌上前一把抓住王肆的領口,用力向下拉扯,後生的頭往地上杵去!
“找你爹要乾啥!”
裴寂昌高喝。
“我看誰他媽敢動!不想活了!”
村支書連忙護在前頭,他擔心其他後生毆打裴寂昌,胳膊可不敢再受傷了。
這兩人的架勢太猛,一個照麵,王肆就被唬住了,竟然任由裴寂昌抓著他的領口。
“放開我!”
王肆隻敢高吼。
“找爹乾啥!”
裴寂昌鬆開領口,旋即一拳砸在王肆的眼眶上,人重重摔坐在地上。
“你等一下。”
有人衝過去,緊靠裴寂昌身前,是幾人的頭頭,叫李新民,在城裡也算叫得上名的流氓,幫人平事掙錢。
“先彆太狂,把話說清楚,你憑啥打他了,鋤把隊的爛頭是我朋友,誰他媽還不認識幾個人。”
李新民怒吼。他對裴寂昌並不熟悉,但能感覺出來,這個絕對不是善茬,要不然沒膽當這麼多人的麵動手,反倒他不敢胡來。
裴寂昌沒理那人,一把抓住王肆的頭發,繼續逼問“說你媽逼,來找爹乾啥了!”
“把手放開!”
李新民抓住裴寂昌的手腕,眼睛裡噴著怒火,眼前的農民可一點麵子都沒給他。
“咋了!”
“要咋了!”
“想死!”
其他幾個後生咋咋呼呼,都湧向裴寂昌,一個比一個跳得高。
薑婷婷被嚇到了,小心翼翼地去拉裴寂昌的衣角,薑徹也慫了,準備向李新民講幾句慫話,哪能打得過這幾個。
吳鳴在一旁急得厲害,他靠到杜紅娟身邊,還是想找女人求情。
“你算你媽的個逼!”
裴寂昌毫無征兆的,一腳踹在李新明的褲襠口,“啊”的一聲劇烈慘叫,那人當即躺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滾。
“找你爹乾啥來了!”
裴寂昌如拔蘿卜那般,提起王肆的頭發,在他耳邊高吼。
“啊呀呀呀”
李新民一下下捶打地麵,全身痙攣,不斷哆嗦,麵色瞬間慘白。
這麼狠的人,其他三個後生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靠了一步,剛才湧起的囂張氣焰,霎那間蔫了。
王肆哆哆嗦嗦,任由裴寂昌拽著他的頭發,隻覺頭皮都要扯下了,但連重話都不敢說。
吳鳴驚住了,沒想到這農民如此彪悍,是大哥啊。
就在這時,鋤把隊的人走到路口,造紙廠與鄉鎮企業挨得很近,正值中午飯點,要吃口東西嘍。
人們的注意力,頓時都在那群人身上,在城裡,誰不認識李四子,尤其是混的人。
那三個後生,往前走了幾步,討好地笑著,李新民強忍著痛苦,撐著膝蓋艱難站起,朝著李四子高呼“哥”
周玲和杜紅娟這倆女人,往後退了幾步,一臉憎惡地瞪著裴寂昌,又有底氣了,狂起來了。
王肆猶如一條死狗,被裴寂昌死死拽住頭發。
薑婷婷和薑徹這倆兄妹,嚇得心驚肉跳,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不禁打起冷顫,慌忙躲在裴寂昌身後。
吳鳴則低下頭,假裝路過,他也被鋤把隊的打怕了,一時都發抖了。
“頭哥,我被那人打了。”
李新民表情痛苦地走在李四子身邊,抬手指著裴寂昌,鋤把隊的那夥人都停下腳步。
可裴寂昌都沒有看那些人,突然使勁,一拉王肆的頭發,後生的腰彎下去,他立即將膝蓋頂起,重重頂在肚子上。
“嗷”
王肆痛苦高吼,臉部肌肉都扭曲了。
“來,說話,來找老子乾啥了!”
裴寂昌還是重複那一句。
“嗨呀,這可是裴廠長,工商局一把手的乾兒,我惹不起人家。”
李四子朝著李新民說了這樣一句,隨即領著人大搖大擺地離開,還朝著裴寂昌笑了笑。
鋤把隊那麼壓榨裴寂昌的鄉鎮企業,還要等著他發工資,李四子當然不會給他難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