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薑誌堪剛剛醒來,正燒著柴火,準備應付的吃一口,晚上還得再去拉運貨。
可中年男人推著風箱,那張臉滿麵愁容,不時還會長長的歎息。
昨晚上回縣裡後,裴寂昌打算到家裡照料下,那會已經是深更半夜,他站在門口,清晰聽到女兒的哭泣聲。
對於一個父親而言,女兒被欺辱了,他都出不了這口惡氣,這種痛苦真是痛心啊!
那扇回家的門,中年男人始終沒有打開,他不敢麵對薑婷婷,最後轉身走了。
漸漸的,薑誌堪眼淚婆娑,心口處堵得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哐當”一聲,鐵門發出巨響,隨即被人推開,薑誌堪趕忙起身,抬起袖口擦拭眼淚。
“寂昌,你咋回來了?”
薑誌堪疑惑道。
“把彭中漢接回來了。”
裴寂昌嘴角微微上揚,拉著彭中漢走進院子,他終於鬆手,扯下一手的頭發,又將那扇鐵門重重關上。
“哎呦寂昌啊你彆生氣,我剛才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氣憤許亮啊呦喂”
彭中漢仰著頭,苦苦哀求,渾身都在劇烈抖動著,看起來無比怯懦!
“彭中漢!”
薑誌堪怒吼。
這一刻,中年男人並不是憤怒湧起,而是震驚,這人怎麼慘成如此模樣,膝蓋凹陷,整條腿彎曲,哪能與縣裡囂張跋扈的樣子聯係起來。
“彆坐門口!”
毫無征兆的,裴寂昌一腳蹬在彭中漢的臉上,發出一聲清晰的悶響,人瞬間耷拉下腦袋,沒聲響了。
薑誌堪看得都心驚,不由後退兩步,眼神相當複雜,沒想到裴寂昌居然這麼狠。
“彆讓爹說第二次。”
裴寂昌一字一頓。
“爹,我錯了,真的錯了,放過我啊。”
彭忠漢顧不上疼痛,挪著屁股,往牆角靠了過去。
“寂昌,你打算乾嘛?”
薑誌堪開口詢問,連聲音都在發顫,他更多的是擔心裴寂昌一時衝動,從而犯錯。
“這人欺辱婦女,霸占土地,阻礙鄉鎮企業發展,盜竊國家財產,犯下多種罪行,我得把他押送到興平縣的所裡。”
裴寂昌淡淡應聲。
“所裡?咱們今天把人派送進去,胡鐵盛明天就能把人放出來,還要追你的責!”
薑誌堪一下緊張起來,緊靠著裴寂昌。
“當初康進怎麼進去的,彭中漢就會怎麼進去,孟副所長就等著收這批人。”
裴寂昌重重道,推著薑誌堪,兩人站在彭中漢的身前。
“你是說孟守文?”
薑誌堪詫異道。
“總得有人鬨這些人,不然百姓還有好日子過!”裴寂昌抬腳杵住彭中漢的下巴,強迫這人抬頭看著自己。
薑誌堪很受感觸,平民百姓被那群流氓欺壓得沒邊了。
“薑叔,這人怎麼欺負的你家,來,往死弄他,就跟打條死狗一樣。”裴寂昌又陰冷道。
“這”
薑誌堪心跳得厲害,不知道裴寂昌究竟要使什麼手段,而且彭中漢都傷成這副模樣,還要打?
“心裡就沒氣啊,咱坪頭村的人可不能白被欺負!”
裴寂昌連聲催促。
“你媽的!”薑誌堪的怒火終被點燃,揚起拳頭,用力栽在彭中漢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