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造紙廠門口,那可是相當熱鬨嘍,一群流氓堵著門,不讓職工們進去,直到張兆喜來了,才把李四子拉到一旁,讓出路來。
“我要弄死裴寂昌,死求在陰溝裡!”
李四子還在大吼大叫,火氣很大。
人群中的薑婷婷不禁一顫,臉色瞬間非常沉重,而後轉身跑了,姑娘並沒有去廠裡。
“你快小點聲吧,到底啥情況?”
張兆喜板著臉,給李四子遞了一根煙。
“昨天那個支書,答應給我發工資,嘴上說的可他媽好了,結果人不見了,哈呀呀,他媽的敢玩我,你說裴寂昌不是搶著去死。”
李四子怒罵,這鋤把隊的老大,很在乎他的臉麵。
“萬一人家有事呢,行了,你先回去,隻要守著廠子,還怕那支書不回去?等我去處理,毛毛躁躁的,也不看造成多大影響了。”
張兆喜擺著手,匆匆回到廠裡。
而李四子那夥人,又往鄉鎮企業的大院走去,高呼“人們都彆走,今天肯定要讓裴寂昌有個說法!”
李新民硬生生把話又咽到肚子裡,本來折騰了一晚上,是要回去的,眼下李四子發威,他得露臉呀,不得好好出次名。
於是回到鄉鎮企業後,李新民拿座機,要到了王肆單位上。
之前王肆叫來李新民,幫他出氣,結果一起被打,這口惡氣可得出呀。
“今天肯定要動裴寂昌,不會讓他好過的,還有那個支書,完了你那啥,帶那兩女的過來,還有薑徹那個玩意。”
“哈哈哈哥,行嘞。”
這把王肆喜得呀,放下電話後,直接請了假,匆忙往薑徹的單位跑去。
與此同時,梁孝凡給彭正銘打去電話,大致把剛才發生的事講清楚!
“什麼!裴寂昌竟然敢打你!”
彭正銘的那張臉,臉頰兩側凹陷,眼睛往出凸著,給人一種非常陰森的感覺。
“這個人不想讓股啊。”
周香蘭在一旁驚呼,心裡咯噔一下,“這人瘋了,都敢打孝凡!”
“舅舅,你收的這個兒到底是啥角?腦子是不是不對!”梁孝凡惡狠狠地質問。
“孝凡,你這樣,不要再跟裴寂昌起衝突,他總得回縣裡,我來解決他的問題,這個人不能再用了,你先去叫他,我來跟他通話。”
“行,我知道了。”
梁孝凡放下電話後,快步走出辦公室,而彭正銘在這個間隙,緊急打給張兆喜。
“老張,你趕緊的,把心連心的生產給停了。”
“啊?出啥事了?”張兆喜張大嘴巴,一頭霧水,這事怎麼一件接著一件,“是不是衛生紙的生意不好,賣不出去,所以要停產。”
“不是,心連心的衛生紙都要賣爆了,昨天就出了五千多件貨,讓你停生產,是因為裴寂昌要翻臉,那個人不想往出讓股份。”
彭正銘破音了,這老人急了。
“啥?那不是你乾兒?是頂雷的人,咋就不舍得讓股份啊!”
“先彆問這麼多,快去,停了生產。”
彭正銘當即掛斷電話,在等著梁孝凡的來電,而張兆喜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跑去車間,老臉亦是非常難看。
與此同時,在坪頭村,村支書正在大隊院裡激情演講,到了自家地盤上,氣焰可就相當足了。
“要二十個能抗苦的後生,你小子過來,把頭低下做甚,是不是原來跟班曉慶經常打架,現在知道走正道了?也是支書我心好,願意給你這個機會,過去簽名,以後給我老實點!”
許鬆繩大手一揮,唾沫橫飛,還得是支書做事穩妥呀,要乾鋤把隊,知道讓哪些人入職。
“謝謝支書!以後你讓俺乾啥,俺就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