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裡的混戰愈發亂,班曉慶被砸了後腦勺,暈倒在地上,鮮血直流。
“哎呦,快,過去護著那小子,長那麼魁梧作甚,都是打他的。”
支書急著呼喊,指著班曉慶倒地的方向,薄圓則立馬衝過去!
“啊呀,這不行,得上了。”
劉生樹從車兜裡摸出鐵棍,遞給田山,“快快快,你趕緊把曉慶護出來,耗下去要死人的。”
田山沒有猶豫,接過鐵棍,縮著小跑過去,對著匪徒的後背猛砸,但他還是心慫,不敢下死手,那匪徒隻是吱哇亂叫,並沒有躺下。
“你給老子死!”
那匪徒提著鋤把,想要給田山來一下,他趕忙護住了自己受傷的胳膊。
“哼!”
劉生樹一瘸一拐地跟著,一鐵棍悶在那匪徒的太陽穴上,人立馬栽倒。
“啊呀!”劉生樹胳膊還在抖,怒罵小山,“你是真慫,還不如我這個老頭。”
“曉慶!”
另一頭,薄圓叫了一聲,班曉慶沒應聲,他臉貼著地躺著,後腦勺有一窟窿,還在往出冒血。
任村成也倒在地上,頭上沾滿鮮血,都不知道這人哪塊受傷,是死是活更不知道。
村裡人要死了,怎麼回去交待?裴寂昌著急了,趕忙跳上車,一擰鑰匙,汽車發出猛烈的轟鳴,就如農民在憤怒的嘶吼!
“給爹死!”
裴寂昌一腳油門踩死,照著幾個匪徒撞過去,人直接飛出去兩米遠,橫七豎八地躺在土地上,奄奄一息地呻吟、掙紮著。
終於,大院裡安靜下來,匪徒害怕了,心慫了,他們向後退去,圍簇在牆角,不知所措。
裴寂昌連忙又從車上跳下,急著呼喊“薑叔,趕緊送人去醫院,薄圓,你把人抬到車上後,守著這群人,誰也不能跑了。”
“行,我知道,婷婷,你也來幫忙。”
薑誌堪不敢怠慢,趕忙過去,先把任村成抱起,薄圓和小山抬著班曉慶。
坪頭村的後生們都負了傷,其中有幾個重的,已經陷入了昏迷。
“誰給爹再動一下,老子要了他的命,頭像西瓜一樣炸開,覺得頭硬的就給爹過來,李四子算個求,老子乾的就是他那顆爛頭!”
裴寂昌舉著鐵錘,對著那群匪徒高喝,這農民滿身是血,樣子極其猙獰,凶神惡煞!
眼下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紛紛低下頭,一個個都慫得厲害,而他們一旦冷靜,無儘的恐慌便主導情緒,將越來越怯懦。
“艸你媽的,還想從我廠拿保護費,要工資,瞎了你們的狗眼,一分一毫都彆想拿!”
支書一邊扶著村裡人上車,扭頭怒罵,他也挨了幾棍子,全身都疼,好再沒見血。
“你給老子過來,喜歡跳!”
裴寂昌提著錘頭,衝向李新民,一把抓住這人的領口,迫使他的頭往地上栽。
“我我我嗚嗚嗚嗚我真的跟鋤把隊的沒關係啊,就是打牌來薑徹啊你說句實話,我有沒有對你咋樣,真的啥也沒乾啊”
李新民手足無措地哀嚎著,直接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對裴寂昌這些人,害怕到了極點,他早已經尿濕了褲襠。
裴寂昌的錘子就在李新民的後腦勺上杵著,眼下混戰已經結束,不是自衛行為,他不可能去犯罪,隻是想嚇唬一下這人。
“你死!”
裴寂昌舉起錘子。
“不敢啊!”
一旁的支書趕忙衝過去,抱住裴寂昌,沒讓他的錘子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