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所不是裝出來的,他確實是有點得意忘形了,忘了沒有街道,這件事成不了的。
不管是交道口街道的陳主任,還是白米倉居委會的錢主任,都沒少暗中發力。
要不光憑他怎麼可能頂住上級的壓力。
現在說難聽點是分贓的時候,居然忘了人家,也許人家不在意,可下次如果有行動呢。
彆看李四麟和所裡上上下下所有人關係都不錯,也一直幫忙,可陳主任一句話,李四麟就得乖乖的回來。
段源也有點詫異,不過他更看好李四麟了,兩張票在市麵上加起來少說有七八十,何況回到所裡也少不了獎勵。
可他愣是不要,反而給自己街道爭取,這才是能做大事的人。
李懷德一聽,馬上就明白了,也裝出一副懊悔的樣子,
“這件事不怨齊所,是我的問題,陳主任當年和我嶽母也是有過數麵之緣,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呢。
四麟兄弟,你要的這些我都給,聽說你們治保委缺自行車是吧,也彆嫌棄,我們廠子裡有兩輛舊的,不過收拾一下也能騎,我做主了,送給你們治保委,畢竟我們軋鋼廠有很多人都在你們街道,這也算是互助互利!”
看看人家李主任說話那叫一個得體,這明明就是勒索,可在口中就是軋鋼廠支持街道的工作!
不僅是得體啊,雖說李懷德人在軋鋼廠,家裡也不住在交道口,可對周遭幾個街道的情況那是了如指掌啊!
好厲害的人物!
段源也站了起來,在李懷德耳邊低語了幾句,李懷德不住的點頭,之後又說道,
“你四麟兄弟一心為公,但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虧待了你,兩張票還是給你,等哪天四麟兄弟結婚了,就當我提前給的賀禮!”
李四麟坦然收下,不收白不收,估計齊所那邊也有謝禮,比他拿到的要多。
段源更不用說了,能到手的東西遠比其他人還要多,甚至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多。
畢竟這關乎軋鋼廠那麼多人的官帽子。
事就算談開了,大家接下來的就是喝酒。
你說要講語言的藝術,李四麟比他們可稚嫩的多,但說起喝酒,他們綁在一起也不是李四麟的對手。
短短一個半小時,李四麟喝了最少兩斤的茅台,麵不改色心不跳,還在四處“追殺”段源和李懷德。
直到段源求饒,李懷德豎白旗,這才算過去。
段源打著酒嗝,明顯是喝多了,
“我艸了,四麟我要有你這個酒量,那誰敢在我麵前囂張啊,下次我和朋友們喝酒,你一定要去幫忙,省的每次我都被抬回來,每次都讓你嫂子訓啊!”
酒局這就算散了,段源還想開車,被李四麟急忙給攔下來,這年頭倒是沒有查酒駕的,可是喝了這麼多,真容易出事。
現在的二代遠沒有後世的那些愜意,真要是出了車禍撞死了人,那麻煩也大了,真躲不過。
李四麟倒是會開車,可沒開過這個時代的車,也不好上手,政保剛查完,還是謹慎一點。
李懷德現在也沒司機,還是齊所給所裡打了個電話,派司機過來,開著段源的車將二人送回去。
這下算是省心了,桌子上還有不少的羊肉,光喝酒了,也沒吃什麼,兩個人都返回去開始甩開腮幫子造。
反正李懷德都結完賬了,不過齊所也說了,估計也就這一次,下次李懷德在有事就得去軋鋼廠內部的食堂了。
最近查的緊。
“你最近小心點,這次和黃集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