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保路拿著一根金條,拍在了桌子上,他的嗓子也啞了,眼眶黑的像個熊貓,眼珠子通紅感覺得了紅眼病一般。
可精神極度亢奮,如果你有幾天不睡覺估計也是這樣吧。
“魏子端,看看這金條熟悉嗎,司令部樓梯地下室,大嶽寺佛像,你他媽的以為我們找不到吧!”
他提高了聲音,大吼著,
“還不交代!”
一直都非常沉穩的魏子端此刻看到金條,人就像瘋了一樣,那鐵手銬被他掙的啪啪響。
“那是我的金子,不要動它們!”
此時他的傷口再次被掙開,腳腕處的鐵鏈子也將腳腕磨破,鮮血滴答滴答落下,他卻渾然不知道痛。
從癲狂轉瞬間就變成了一灘爛泥的靠在椅子上,嘴裡還喃喃的說,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啊!”
所有人都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他還在發瘋,
“放了我,求求你們,我兒子在他手上,他們會殺了我兒子的,我求求你們了!”
要不是有鐵鏈和手銬的鉗製,此時的魏子端恐怕已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李四麟插了一句話,
“你兒子在哪,,馬上告訴我們,我們會想儘一切辦法解救。”
可是魏子端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來不及了,你們發現就來不及了。”
政保路歎了一口氣。他大概知道是發生什麼了,魏子端的確有個兒子,八歲。
但從資料上顯示是在三年前病逝了,說是死在家裡很快就埋了,在這個時代並不是罕見的事情。
如今看來病逝是假,應該是被人當做人質了。
說這些也沒用,現在就是看交不交代,
“你彆想沒用的了,即便是你不交代你手下那些人也會的,何況大嶽寺的和尚也和你一樣能挺得住嗎。”
魏子端像是死了心一樣,依舊是一言不發,眼淚順著臉頰止不住的往下淌,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
可是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實在是不值得可憐。
政保路找來了一個老工安,看樣子是審訊的老手,人家上來就直指重點,說的話也很紮心,
“我呢不想騙你,以你犯的罪肯定是死刑,但你說出來,也許你兒子還有一線生機,即便是真死了,你就不想報仇嗎!”
“幕後的人知道你肯定出不來,金子丟了,糧食丟了,即便你不說,他們會相信嗎,還會留著你兒子嗎。”
彆看這話紮心,但還真起了作用,而且這老工安說的也沒錯。
如果真走了,那說不說沒有什麼區彆,對麵也不可能白養。
估計十個男的裡起碼有八成會選擇報仇吧,最起碼也得是個同歸於儘。
老工安又說了一句話,
“就算你兒子保不住了,可都是死為什麼不在最後這段日子活的像個人呢!”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之前沒有找到關鍵的證物,對魏子端即便是上手段也有所保留,如今糧食找到了,那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魏子端也聽說過一些,心裡也索性放下,
“我要吃飽,我要抽煙!”
嘔吼,終於算是打開僵局,馬上給魏子端點了根煙,煮了碗麵條,在吃飽後,他交代了。
是台省過來的人聯係了金有誌,這是金家的一個重要人物,他的曾祖父綽號鬼六,個人就不需要介紹了。
金有誌現年四十歲,他的父親曾在偽滿任職,目前仍在撫順被關押。
因為金有誌並沒有與其父親去東北,而且也沒有多少犯罪的事實,所以他並沒有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