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處,低沉的機械運轉聲如同野獸的低吼,混合著壓抑的嗚咽,在空曠的研究所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賀淵手握控製器,麵無表情地走在前麵,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踏在趙所長的神經上。
錢研究員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他偷偷打量著賀淵的背影,眼中既有敬畏,也有希冀,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麵癱的男人身上。
“左轉。”賀淵的聲音冰冷而簡潔,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錢研究員連忙點頭,帶著賀淵拐進了一條更加陰暗的走廊。這裡的燈光忽明忽暗,牆壁上斑駁的痕跡像是凝固的血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怪異氣味,讓人作嘔。
就在這時,研究所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刺耳的鳴叫聲震得人耳膜生疼。紅色的警報燈瘋狂閃爍,將走廊映照得如同地獄一般。
“該死!”癱倒在地的趙所長不知何時已經爬了起來,他臉色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啟動防禦機製!啟動所有防禦機製!”
隨著他的嘶吼,走廊兩側的牆壁上突然伸出數根機械臂,閃爍著寒光的金屬爪子朝著賀淵抓來。同時,走廊儘頭的一扇厚重的金屬門緩緩降落,眼看就要將賀淵的去路徹底封死。
錢研究員嚇得臉色慘白,驚呼道“賀先生,小心!”
賀淵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冷哼一聲,手中的控製器微微一顫,發出淡淡的藍光。這光芒看似微弱,卻蘊含著強大的能量,瞬間便將周圍的機械臂震開。那些機械臂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乾擾,動作變得遲緩而僵硬,最終無力地垂了下去。
“沒用的,”賀淵的聲音依然冰冷,卻帶著一絲嘲諷,“你的這些小玩意兒,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他繼續向前走去,仿佛那些致命的機械臂隻是空氣一般。
金屬門已經完全落下,將走廊封得嚴嚴實實。錢研究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扇門是用特殊合金製成的,即使是炸藥也難以炸開。
然而,賀淵卻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扇金屬門,手中的控製器再次發出藍光。這一次,藍光更加耀眼,如同一道閃電般擊中了金屬門。
“滋滋滋……”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響起,金屬門上閃爍著藍色的電弧,隨後,竟然如同融化的巧克力般,緩緩地扭曲變形,最終出現了一個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洞口。
賀淵麵無表情地從洞口走了進去,留下錢研究員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走廊的儘頭,傳來更加清晰的機械運轉聲和嗚咽聲,賀淵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他一步步走向聲音的來源,仿佛走向了某種未知的命運……"裡麵是什麼人?"賀淵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迫。
賀淵穿過被熔穿的金屬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微微一縮。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中央矗立著一台複雜的儀器,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各種線路和管道錯綜複雜地連接在一起,如同一個巨大的金屬怪獸。
儀器周圍,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正驚恐地四處逃竄,而被束縛在儀器上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年輕男子——李被實驗者。
他身上連接著無數細小的導線,身體微微顫抖著,口中發出微弱的嗚咽聲,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裡麵是什麼人?”賀淵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迫。
“被、被抓來做實驗的人……”錢研究員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同情。
賀淵沒有再問,他徑直走向中央的儀器,手中的控製器散發出淡淡的藍光,開始掃描周圍的防禦係統。
複雜的代碼在控製器屏幕上飛速滾動,賀淵的眉頭微微皺起,這防禦係統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啟動最終防禦程序!”癱倒在地的趙所長不知何時又爬了起來,他聲嘶力竭地吼叫著,眼中充滿了瘋狂,“絕不能讓他破壞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