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霧氣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將古村包裹得嚴嚴實實,隻有依稀可見的灰瓦屋簷在霧中若隱若現,透著一種詭譎的靜謐。
賀淵站在村口,寒風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刺骨的涼意,卻吹不散彌漫在空氣中的陰冷氣息。
他緩緩抬起手,觸碰著冰冷的空氣,指尖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如同靜水被投入石子,蕩起層層漣漪。
“果然……”他低聲喃喃,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群人影從濃霧中緩緩浮現,為首的是一位拄著拐杖,麵色陰沉的老者,正是古村的村長——陳村長。
他身後跟著一群村民,他們手中拿著鋤頭、鐮刀等農具,眼神警惕地盯著賀淵,仿佛他是入侵者一般。
“站住!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古村!”陳村長厲聲喝道,聲音在霧氣中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賀淵麵無表情,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陳村長身上。“我來調查一些事情。”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調查?我們村子裡沒什麼好調查的!趕緊離開!”
陳村長語氣強硬,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他身後的村民們也跟著附和,發出嘈雜的警告聲,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村長,我從遊輪上的靈異事件中發現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指向了這裡。”賀淵依舊語氣平淡,仿佛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遊輪?什麼遊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村子與世隔絕,從不與外界來往,更彆提什麼遊輪了!”陳村長一口咬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很快掩飾過去,繼續強硬地說道,“我再說一遍,趕緊離開!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他身後的趙村民們也跟著揮舞手中的農具,發出陣陣威脅的呼喊聲,試圖用這種方式將賀淵嚇退。然而,賀淵依舊麵不改色,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村長,我勸你最好配合我的調查,否則後果自負。”賀淵語氣依舊平靜,但其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陳村長被賀淵的氣勢所震懾,一時語塞。他身後的村民們也安靜下來,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賀淵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古樸的戒指,正是他在遊輪上獲得的那枚。戒指上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在濃霧中顯得格外醒目。“這枚戒指,你應該認識吧?”賀淵緩緩開口,目光緊緊地盯著陳村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陳村長看著賀淵手中的戒指,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他很快便掩飾過去,乾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我從未見過。”
“是嗎?”賀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這枚戒指,是從遊輪上一個被邪祟附身的人身上找到的。而根據我的調查,這個人,曾經來過古村。”
陳村長的臉色微微一變,握著拐杖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他身後的趙村民們也開始竊竊私語,不安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你……你胡說八道!”陳村長強裝鎮定,厲聲喝道,“我們村子與世隔絕,從不與外界來往,更彆提什麼遊輪上的人了!你休想在這裡妖言惑眾!”
“妖言惑眾?”賀淵輕笑一聲,眼神冰冷地掃過眾人,“是不是妖言惑眾,你心裡最清楚。”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枚戒指上殘留的邪祟氣息,與籠罩在古村上空的陰冷氣息如出一轍。你真的以為,你能瞞得過我?”
賀淵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村民們開始騷動起來,看向陳村長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趙村民,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壯漢,站了出來,指著賀淵大聲叫嚷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汙蔑我們村長!趕緊滾出我們村子,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他的叫喊聲引起了其他村民的共鳴,他們紛紛附和,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賀淵的方向扔去。
“滾出去!滾出去!”
“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
“我們村子不歡迎你!”
麵對村民們的攻擊,賀淵依舊麵不改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他任由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卻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