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高牆如鐵壁般聳立,投下濃重的陰影,將門前的賀淵籠罩其中。鐵鏽的氣味混雜著潮濕和黴味,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陰森氣息,撲麵而來。賀淵麵無表情,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牆壁,直達監獄深處。他邁步踏入,沉重的鐵門在他身後哐當的一聲關上,仿佛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站住!你是乾什麼的?”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製服的男人攔住了賀淵的去路。他濃眉緊鎖,眼神銳利地打量著賀淵,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是監獄長趙剛,一個以鐵腕治獄而聞名的嚴肅刻板之人。
賀淵麵不改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蓋著官方印章的文件,遞給趙剛。“我是受特殊部門委托,前來調查最近監獄發生的異常事件。”
趙剛接過文件,仔細地查看了一遍,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本想拒絕賀淵進入,畢竟監獄內部的事情不想被外人插手。但文件上的印章和簽名讓他無法拒絕,那是來自更高層的指令。他深吸一口氣,將文件還給賀淵,語氣僵硬地說道“你可以進去,但必須遵守監獄的規定,不能隨意走動。”
賀淵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監獄內部。昏暗的走廊裡,空氣更加汙濁,隱約還能聽到犯人們的低語和叫喊聲,讓人不寒而栗。孫獄警,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負責帶領賀淵前往關押犯人的區域。他神情緊張,不時地偷瞄賀淵,似乎對這個突然到來的驅邪師充滿了好奇和畏懼。
路過醫務室時,賀淵腳步微微一頓,目光掃過裡麵正在整理藥瓶的吳醫生。吳醫生臉色蒼白,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敢開口。賀淵敏銳地捕捉到了吳醫生臉上的異樣,但他並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
在前往關押重犯的牢房時,賀淵又遇到了前來做心理輔導的周心理師。她年輕,充滿活力,卻在看到賀淵後,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她低聲和身邊的獄警說了些什麼,便匆匆離開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令人不安的邪氣。賀淵眉頭微皺,他能感覺到,這股邪氣比在鬼宅遇到的劉守財奴更加強大,也更加隱蔽。
走廊儘頭,一個身穿黑色牧師服的男人正準備離開。鄭牧師感受到賀淵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好奇,有敬畏,也有恐懼。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上前打招呼,默默地離開了。
孫獄警帶著賀淵來到一間單獨的牢房前,掏出鑰匙打開牢門。“這裡就是關押犯人李某的地方,”他壓低聲音說道,“最近他表現得很異常,經常胡言亂語,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賀淵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牢門前,目光投向牢房深處。昏暗的光線下,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牢房深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牢房深處,刺耳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狂亂的笑聲。蜷縮在角落的身影猛地站了起來,赫然便是李犯人。他披頭散發,雙眼通紅,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死死地盯著賀淵。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李犯人嘶啞的聲音在牢房裡回蕩,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我知道你是來抓我的!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他開始在狹小的牢房裡來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詞,時而大笑,時而怒吼,仿佛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他抓起牢房裡的鐵欄杆,用力搖晃著,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知道很多秘密!我知道……”
孫獄警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警棍。他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犯人,心中不禁對賀淵的處境感到擔憂。
然而,賀淵依舊麵無表情,仿佛對李犯人的瘋狂舉動視若無睹。他甚至沒有正眼看李犯人一眼,隻是靜靜地站在牢門口,目光深邃而冰冷。
“彆裝了,”賀淵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身上的邪氣,瞞不過我。”
李犯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賀淵,仿佛第一次見到他一樣。“你……你知道?”他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恐,一絲疑惑,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賀淵沒有理會李犯人的疑問,他轉身離開了牢房,留下孫獄警和陷入癲狂的李犯人。
“賀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孫獄警快步跟上賀淵,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他原本對賀淵的能力還有些懷疑,但親眼目睹賀淵的冷靜和沉著後,他心中充滿了敬佩。
“去監獄長辦公室,”賀淵語氣平靜地說道,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孫獄警雖然不明白賀淵的用意,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賀淵的命令。他帶著賀淵穿過昏暗的走廊,徑直走向監獄長辦公室。一路上,犯人們的叫喊聲、哭泣聲、咒罵聲此起彼伏,但賀淵始終麵不改色,步伐堅定。
監獄長辦公室裡,趙剛正焦急地來回踱步。他接到報告說李犯人突然發瘋,心裡隱隱感到不安。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賀淵和孫獄警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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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先生,你……”趙剛剛想開口詢問,卻被賀淵打斷了。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調查,”賀淵語氣冰冷,不容置疑,“告訴我,最近監獄裡都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