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屏住呼吸,一步步走向祭壇。洞穴裡死寂一片,隻有他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裡回蕩。越靠近祭壇,那股壓迫感就越強烈,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牆壁上的符號蠕動得更加劇烈,仿佛要從石壁上剝離出來,向他撲來。
祭壇上的水晶球光芒大盛,那模糊的身影終於清晰起來。那是一個人形生物,身形枯瘦,皮膚慘白,眼窩深陷,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它被鎖鏈束縛在祭壇上,鎖鏈深深地嵌入它的血肉之中,黑色的血液順著鎖鏈緩緩流淌,滴落在祭壇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你……是誰?”賀淵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生物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盯著賀淵,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是……被囚禁於此的……絕望……”
賀淵心中一凜,這生物並非普通的邪靈,而是一個被囚禁在這裡的古老邪物!難怪它散發出的氣息如此強大,如此令人恐懼。但他並沒有慌亂,多年的驅邪經驗讓他在麵對任何邪祟時都能保持冷靜。他緩緩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劍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你為何在此?”賀淵沉聲問道。
“我……在等待……一個能釋放我的人……”那生物的聲音嘶啞而低沉,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低語。
賀淵沒有說話,他手中的桃木劍光芒更盛,一股強大的靈力從他體內湧出,在洞穴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將他和那邪物隔離開來。他開始念動咒語,古老的咒語在洞穴中回蕩,帶著一股神聖而威嚴的力量。
祭壇上的邪物開始掙紮,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它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發出痛苦的嘶吼。它眼中的綠光更加強烈,仿佛要噴湧而出。
“你……休想……封印我……”
賀淵不為所動,繼續念動咒語。金色的光芒越來越盛,將整個洞穴都籠罩在其中。邪物的掙紮越來越無力,它的嘶吼聲也越來越弱,最終,它無力地垂下了頭,眼中的綠光漸漸熄滅。
賀淵緩緩收起桃木劍,金色的光芒也隨之消散。洞穴裡恢複了平靜,隻有祭壇上那被鎖鏈束縛的邪物,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賀淵走到祭壇前,仔細觀察著那些古怪的符號。他發現這些符號並非普通的符文,而是一種古老的封印咒語,用於囚禁強大的邪物。他伸手觸碰了一下那些符號,指尖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仿佛觸碰到了某種禁忌的力量。
突然,洞穴深處傳來一陣異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是誰?”洞穴深處的異響越來越近,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和鎖鏈的拖曳聲。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賀淵的視野中,昏暗的光線下,賀淵看清了來者的模樣。它身形魁梧,肌肉虯結,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灰白色,眼窩深陷,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芒。它的脖子上、手腕上、腳踝上都纏繞著粗重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接在洞穴的牆壁上,限製著它的行動。
“你是……?”賀淵警惕地問道,手中的桃木劍再次泛起金光。
那身影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猛地掙脫了鎖鏈的束縛,朝賀淵撲來。鎖鏈崩斷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震耳欲聾。賀淵連忙閃身躲避,桃木劍揮舞,一道金光閃過,擊中了那身影的胸口。
那身影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踉蹌後退了幾步。賀淵這才看清,這身影並非人類,而是一個被邪靈控製的犯人。他身上的囚服破爛不堪,露出下麵灰白的皮膚,眼神空洞而凶狠,完全失去了理智。
“該死!”賀淵暗罵一聲,他知道這祭壇上的邪物正在試圖控製周圍的犯人來攻擊他。
果然,隨著第一個犯人的出現,越來越多的犯人從洞穴深處湧出,他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眼神空洞,麵目猙獰,朝著賀淵蜂擁而至。
賀淵陷入苦戰,他一邊揮舞桃木劍抵擋犯人的攻擊,一邊繼續念動咒語,試圖徹底封印祭壇上的邪物。犯人越來越多,攻擊也越來越猛烈,賀淵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必須速戰速決!”賀淵心中暗道。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力全部灌注到桃木劍中,桃木劍光芒大盛,發出耀眼的光芒。
“破!”賀淵大喝一聲,桃木劍猛地揮出,一道金色的劍氣劃破空氣,直奔祭壇上的水晶球而去。
劍氣擊中水晶球,水晶球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瞬間炸裂開來。祭壇上的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形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邪物的消失,那些被控製的犯人也紛紛倒在地上,眼神逐漸恢複了清明,茫然地看著四周。
就在這時,趙監獄長帶著幾名獄警和醫務人員趕到了現場。他們看到倒了一地的犯人和手持桃木劍的賀淵,都愣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趙監獄長震驚地問道。
賀淵收起桃木劍,平靜地說道“邪靈已經被消滅了,這些犯人也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