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馬團長轉身，朝著後台深處走去。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賀淵沒有理會馬團長的引導，而是徑直朝著動物棚的方向走去。他敏銳地察覺到，那裡才是問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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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先生，你去哪兒？”馬團長見狀，連忙追了上去，試圖阻止他。
賀淵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李動物管理員正站在動物棚門口，看到賀淵走過來，臉色微變。他伸手想要攔住賀淵，卻被賀淵輕易地避開。
“你不能進去！”李動物管理員語氣焦急，“裡麵危險！”
賀淵腳步不停，眼神冰冷地掃過李動物管理員。“危險？”他嘴角微微勾起，“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危險。”
他一把推開動物棚的門，走了進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動物棚的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一股濃烈的動物糞便味混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賀淵卻麵不改色，仿佛對這惡臭毫無察覺。昏暗的光線下，動物棚內景象一覽無餘，鐵籠裡關著老虎、獅子、猴子等各種馬戲團常用的動物，它們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有的懶洋洋地趴著，有的則煩躁地在籠中踱步。
“賀先生，這裡麵很危險，您還是……”李動物管理員緊跟著賀淵身後，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試圖勸阻他繼續深入。
賀淵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最近的一個虎籠。老虎警惕地盯著他，發出低沉的警告聲，喉嚨裡發出呼嚕嚕的聲音。賀淵的目光如同x光一般，掃視著老虎的全身，試圖找出異樣。
表麵上看，這隻老虎很正常，毛色光亮，體型健碩，但賀淵的金手指卻隱隱感覺到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祟氣息，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伺機而動。這股氣息極其微弱，若非他擁有特殊的能力，根本無法察覺。
“它們…它們隻是普通的動物……”李動物管理員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賀淵的眼睛。
賀淵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其他的動物。獅子、猴子、狗熊……他逐一檢查，發現這些動物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染著那股邪祟的氣息，隻是強弱程度有所不同。
“馬團長，”賀淵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你確定這些動物，都很‘正常’嗎？”
馬團長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強裝鎮定地說道“賀先生，您一定是弄錯了，這些動物都是經過嚴格檢疫的，絕對沒有問題。”
賀淵沒有理會馬團長的辯解，他走到一個裝滿乾草的角落，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乾草上有一些暗紅色的汙漬，已經乾涸，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些是什麼？”賀淵指著地上的汙漬，語氣冰冷。
“這…這是……”馬團長支支吾吾，一時語塞。
“是血。”賀淵語氣肯定，他伸手沾了一點汙漬，放在鼻尖嗅了嗅，“而且，不是動物的血。”
馬團長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賀淵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終停留在李動物管理員身上。“你，跟我來。”
李動物管理員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地跟在賀淵身後。
賀淵轉身離開了動物棚，沒有再理會馬團長和其他馬戲團成員。他感覺到，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麵了，隻是還需要最後一塊拚圖。
他穿過喧鬨的後台，徑直走向一個角落裡的化妝間。門虛掩著，裡麵傳來一陣壓抑的啜泣聲。賀淵推開門，走了進去。張雜技演員正坐在化妝鏡前，雙手捂著臉，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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