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彆彆彆,你還是躺著吧,我來做飯。”薑長樂連忙伸手阻止少年爬出來。
他一個病號還做什麼飯?薑長樂很懷疑他飯沒做完就嗝屁了。
她這一伸手,少不得要有肢體上的接觸,可薑長樂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人家,對麵的少年卻豁然的往後退去。
“啊~”少年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縮到了牆角。
薑長樂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有這麼可怕嗎?
“對……對不起。”少年低著頭,聲音裡帶著一絲歉意和緊張。
薑長樂無奈地歎了口氣,原主又對眼前的白發少年做了什麼孽?
他不僅身體虛弱,心理也有些脆弱呢,而隨著他一係列動作的展開,身體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可避免的從衣服裡暴露出來。
有新傷,也有舊傷,似乎被人經常毒打一樣。
薑長樂忽然想起先前村裡的雄性說過,原主經常發起瘋來就打人。
其他獸夫可能被她打跑了吧?隻有這個病弱的跑不動,然後被打的最慘。
瞧瞧這三間殘垣斷壁的房屋,原主當時一定瘋得厲害,可想而知這個白發少年傷的有多重,他還能活著,不是身上有本事,就是奇跡出現了。
薑長樂悻悻然的收回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以後再也不會打你了。”
少年微微點頭,臉上依然帶著一絲警惕,他掩下了眼中的其他情緒,沉默不語。
她以前也說不會打人,但瘋起來還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管發泄自己的瘋狂,不在乎彆人的死活。
薑長樂見此也隻能無奈地後退幾步,儘量與白發少年保持一定距離,以免給他帶來任何不必要的壓力。
那她做彆的總行了吧?“那你好好休息吧。對了,家裡的糧食放在哪裡呢?等會兒我做好飯後再叫你起來吃飯。”
薑長樂四處張望,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這個簡陋破敗的家中,是否還能找到足夠的食材來做飯?
吃住都是困難,薑長樂不禁偷偷歎了口氣,隻希望目前正在啟動中的空間能夠給力,給她開大一點的金手指。
少年聽了很驚訝,隻覺得這個妻主剛瘋完又變傻了,“咳咳、使不得,粗活該是獸夫的本分,如今其他哥哥不在家,隻能讓我代勞。”
薑長樂身體一僵,他口中的其他哥哥?也都是她的獸夫吧?
薑長樂頓時比白發少年還緊張,突然奇怪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屬於什麼獸人?在村裡可還有親戚朋友?”
少年驚愕的抬起頭,“妻主這是何意?”她不認識他了?這次又要玩什麼把戲?
薑長樂可憐兮兮的說,“實不相瞞,我被一頭熊獸人推下懸崖,撞破頭失憶了。想必在短時間內都照顧不到你,若是你在村裡還有親戚,不如去借住幾天,等我把房子搞好再回來。”
不然還睡在這危房裡,誰知道房子會不會因為一陣風吹來就塌了呢?薑長樂自己倒是可以隨便應付,但少年獸夫是病人,脆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