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樂在廚房裡把玄青哄好,然後、鍋裡的食物直接就焦了。
玄青欲哭無淚,“看來我真沒有做飯的天賦。”
先前夾生飯他煮了幾次,不敢端到薑長樂麵前,就自己吃了一半,吃不完的拿去喂家裡的家畜了。
“我們去看看那玄芳有什麼天賦,你覺得他當時有沒有機會動手腳?你當時隻是太生氣,還有沒可能被什麼東西影響甚至控製住心智?
我先前跟阿娘在郊外碰見過玄芳,竟在他身上看到了獸皮舞虛影,非常奇怪。
但阿娘也說她不知道原因,或許皇室人才清楚。”
安撫了玄青,又還有一個賀景,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花小二的傷口為難到。
玄青皺著眉頭認真的想了想,“我好像純屬生氣,不過也有幾分被外人撞破不堪的惱羞成怒。
都怪那花二,她神誌不清嘴裡喊著我的名字,我當時被惡心壞了。”
玄青掛在薑長樂身上,被她拖著走,跟個連體嬰似的。
不過有薑長樂為他清潔後,效果還是不錯的,再提起花二時,他能做到心平氣和。
“行,我們去看看情況再說。”
廚房單獨設計在一個小院,而辦公區又在另一個院子,五個獸夫都有單獨的辦公室,裡頭除了他們的公文,辦公用具,還有內室供人休息的地方。
“辦公區的防衛是不是太過薄弱?花二為何能直接去你那裡?”
自然,薑長樂來到院裡時,這裡因出事後布滿了警衛。
“護衛也有,但玄家跟花家不是有點關係麼,大家以為她是有事找我商量,然後就沒攔著。
春藥是花二大廳處誤食的,那會玄芳正在賀景處看病,而對他花癡的雌性去過大廳,後又追隨玄芳過去~”
這些都是當時在玄青捅了花二後,眾人在狡辯時他聽到的。
玄青失魂落魄走後就沒再管,現在再次回到院裡時,看到賀景房門口多出一灘血跡,而玄芳筆直的跪在那裡。
賀景的房門緊閉,想來還在為花二做手術。
玄母背著手站在一旁,玄蘭整個人像木頭一樣麻木的坐著,芬獸夫在他邊抹眼淚。
而花縣主臉色蒼白的靠著廊柱閉目養神,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公主。”最先發現薑長樂到來的還是玄芳,他似乎能辨彆出人的腳步聲。
而且像是被賀景治過眼睛,那裡正圍著幾圈白色的繃帶。
“嗯,情況怎麼樣?”薑長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淡漠。
“公主。”
“公主。”
“公主。”
眾人紛紛站起身朝她行禮。
“花二給公主添麻煩了。”花縣主的聲音有幾分艱澀,仿佛身體的力氣被抽乾了一樣,變得越發蒼老。
她自己才死裡逃生,誰知轉頭女兒又出事了,偏她責怪彆人的理由都沒有。
是花二對玄青起了色心,她能如何?那可是公主的獸夫,可不是死有餘辜嘛。
人都被捅了,薑長樂還能說什麼,“先救治再說。”
“都怪玄芳惹來的麻煩,對不起公主,對不起玄青。”
那樣清貴驕傲的人,那是說跪就跪了,真的,薑長樂就沒見過比玄芳更能屈能伸的人,也著實有些可怕。
不過薑長樂並沒有同情他,“麻煩是你惹來的,還是你故意的?”有話她直接就問了。
她需要的也不是實話,而是玄芳的態度,方能猜出幾分他的謀劃。
玄芳嘴角苦笑,“我惹來的,玄芳沒有迫害玄青的意思,我說過,夫位不是玄芳的唯一目的。”
這是實話,他想跟在她身邊,有權力辦實事就很好了,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福氣能得到薑長樂的寵愛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切等賀景出來再說,想來在場的人都不想看到玄芳,即便不清楚他是不是無辜的。
總歸事情因他而起,他就算不得完全沒有責任。
“是。”玄芳慢慢起身,但因跪的太久腿都麻了,然後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最後在彆人的幫助下,這才走出薑家。
可憐嗎?或者吧,但薑長樂沒有同情。
“凶手呢?”薑長樂問的是玄母。
“殺了。”玄母淡淡說道。
雌性不能殺?那不存在,想毀掉她的兩個孩子,她不僅要殺人,還要對方的家屬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玄芳,她也不想放過,除非、他拿出誠意來,玄母從來沒有意氣用事,她隻會算計更多的好處。
薑長樂點點頭,看來旁邊的血跡便是那雌性的,都沒見過的人,死了就死。
她掏出靈泉水往自己身上噴了噴,“我進去看看。”
薑長樂進門的時候,屋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令她反胃的想吐,可都被她強忍下來。
“情況如何?”
手術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花二,賀景和幾個神醫穀的醫者在合作忙碌著。
“情況不太好,傷了要害,就要斷氣了,縫合即將完成,現在靠著輸入靈力吊著命。”
賀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其實手術不是他操刀,他反而是打下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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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生命水了嗎?”就是靈泉水加複活草製作而成的。
“慣了,不然也堅持不到現在。”賀景臉色平靜,沒有罵花二的不要臉,也沒有怪玄青的狠心亂來。
“我來輸點靈力吧。”畢竟她的靈力是高級彆的,或者更有用。
“不行,你懷著身子你忘了,口罩都遮不住你慘白的臉色。
可是想吐?一定是聞到血腥味的緣故,你出去吧,這裡用不到你。”
彆人妻主的性命哪有他妻主的身體重要,賀景老大不願意。
“沒事,試試看。”當她願意啊,如果不是因著兩家的關係,誰管死不死的。
為難的是夾在中間的玄母,兩邊都是兒子,即便她重視玄青,那玄蘭也不能不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