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的可是這畫扇?嗬嗬,這可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是在下閒來無事自己製作的。”
其實,扇子是玄青做的,上頭的山水畫亦是他畫的,薑長樂不過用來裝逼而已。
不過既然扇子吸引了對方,那、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薑長樂淡然的勾唇一笑。
那周小姐眼睛一亮,也越來越黏糊,“真的嗎?公子太有才了,你是做什麼的?家住何方?
我叫周沙沙,是縣主的小女兒,公子能為我做一把扇子嗎?就、畫上我的畫像。
沙沙一定會重謝公子。”一步登天的那種謝,何況在六七縣還從來沒有人能拒絕過她。
周沙沙想,如果這小白臉不同意,她一定會采取強烈的手段。
誰知,薑長樂一點也不為難,“這有何難?在下就一流浪畫師,從京都出發,誓要走遍五湖四海,畫儘各地山川河流,鄉土風情。
不過現在不行,今日我要去北山做畫,等回來後就可為姑娘製扇,正好在北林寺後山取些扇子的材料。”
周家軍營在城北駐紮,先前聽爽大娘提起過北山北林寺,反正都在一個方向,到時候找個機會潛入軍營,投放屍體。
務必引起騷動,阻止播種軍隊再去西市抓雌性,讓爽大娘他們安全下山。
周小姐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是從京城來的,不過不是什麼大官,還是流浪畫師。
但這小子出手就是金錠,他的家境一定非常優渥,說不定還是顧家子弟呢。
也隻有顧家的那種智者才會把作畫這種高雅的事當做畢生追求。
反正她是雌性,又常年吃著秘藥,多納幾個獸夫一點也不影響。
就算這小子不是身份顯赫的顧家人,可就憑他的那副皮囊就值得一娶。
周沙沙貪婪的舔著嘴角,“正好我沒事,可以陪公子去北山,親眼見識公子的作畫。
還有取材那種粗事,也可以讓我身邊的人去做,公子覺得如何?”
薑長樂似是看不懂周沙沙的算計,隨意的點頭,“好啊,走吧,正好在下對六七縣不是很熟悉,沙沙姑娘帶路吧。”
薑長樂揚扇伸手,做出請的架勢,顯儘了溫文爾雅的氣質,讓在場所有雌性著迷不已。
可惜了,好好一才子,就像潔白的綿羊一樣,跌入了虎口。
薑長樂出來後騎馬,而她的馬背上掛著兩個半大的包袱,似乎剛來到六七縣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
周沙沙看到後,立刻吩咐身邊下人,“你立刻回府,收拾一間客房出來,晚上讓那小畫師住。”
“是,恭喜小姐,即便納進美嬌夫。”丫鬟完全熟悉周沙沙的路數,為討主子歡心,專挑好聽的話講。
周沙沙更得意了,忍不住撩車簾看向薑長樂,那少年騎在高大的馬背上,目光瀏覽著四處的風光,一派風流倜儻。
很快,他就是她的了,周沙沙仿佛在看著自己的所有物。
薑長樂裝著不知道,她跟在周沙沙的馬車身後,穿越鬨市,像是在遊覽人生百態一樣。
看到那些求生艱難的鄉民,她心裡複雜而感慨,但麵上卻是波瀾不驚的。
一行人很快來到北林寺,這裡其實隻是一間破舊的小院安放著一尊佛,隻有三兩個僧人。
佛學是北國傳來的文化,但很多人認為跟邪教有關,所以不敢大肆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