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了!”來自3a級參與者季寧安的懂王宣言。
“所以就是說…”季寧安雙眼微眯,小眉頭緊緊皺著,隻聽哢噠一聲,一柄衝鋒槍被其掏出,“它奈奈地,就是想辦法讓這集貿列車快點到達目的地是吧!”
江非語?
您是怎麼從如此簡潔的言語中判斷出這條通關捷徑的?
江非語茫然,江非語困惑,江非語沉默半晌,短暫思索,“好像,的確是這樣…”
口中發出一道無意識的低喃,她本來依靠規則分析,得出的通關方法是在於列車車票的更換。
隻要拿到靠後上車時間段的車票,就可以一直保有優待者的身份,但她好像因此忘記了,某位看模樣可可愛愛人畜無害的粉毛小蘿莉,根本不需要這所謂的優待。
抬起頭,江非語望向季寧安所在的座位,映入眼簾的,卻是不知何時已然站起身的粉毛蘿莉。
“特婭莎,肘子!”
一句大吼,對於規則九中所說的控製噪音分貝季寧安毫不在意,又或者,她壓根沒有記住規則。
季寧安左手邊的座位,特婭莎雙手撐著膝蓋緩緩起身。
一身整潔的修女服,衣擺被她提起,特婭莎麵帶淺笑,那雙異色的瞳孔中裝著的卻是對除了季寧安以外的生命滿滿的漠視。
“坐你個破車還搞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知不知道老子我是誰?啊?”
也沒管自己口中的話有沒有人聽到,季寧安邁開大步,手中那柄衝鋒槍散發著凜冽的光澤,可正當她邁開腿的下一秒,作為後方,一道低沉的聲音卻是淡淡響起。
“小丫頭,你吵到我了…”
這聲音低沉沙啞,喉嚨像是被什麼異物塞住。
季寧安下意識扭過頭,卻發覺自己背後整整半截車廂的乘客此時儘數用那陰森的瞳孔盯著自己。
視線下移,目光對準剛剛聲音傳來的位置,那裡正坐著一位喉嚨被利器貫穿,正流淌著濃黑色血液的老者。
老者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滿頭白發亂糟糟的,牙齒呈現蠟黃色,此時對方正仰著腦袋,表情怪異,視線像是盯著一盤豐盛的佳肴,甚至舌頭還不自覺的從嘴角探出。
“所以呢?”
如果換一個人站在此處,絕對會被這驚悚駭人的一幕嚇到。
整個後半截車廂的詭異視線集中,它們的模樣恐怖,或多或少渾身都掛著彩,有的正手捧自己帶血的眼球,有的瘋狂抓撓自己潰爛的脖子。
車廂兩側,本應透明的玻璃窗上蠕動著一條條扭曲的觸手,如同一隻隻蜈蚣,又像是盤根錯節的樹乾,隻轉瞬間的功夫,季寧安所在的第七節車廂就變得一片昏暗。
“吵到你了你不會去死嗎?一幫畜牲都不如的崽種,你難道要老子因為你們去當啞巴?”
眼前的一幕很恐怖沒錯,血肉爬上車廂,窗戶被粘稠的觸手封死,在明暗不定的燈光加持下,那一道道彙聚而來的視線就像是索命的厲鬼,企圖將站起身的季寧安生吞活剝。
但僅憑眼前這一幕,可以嚇到彆人,甚至於如果是某位愛喊啾啾啾的肥蟲兄在此,指不定下一秒就要原地開盾,瑟縮著不敢挪動半步,可季寧安是何許人也?
“還想嚇唬老子?!”
見那老者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陰鷙,像是與自己有殺父之仇那般,季寧安一點也不慣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