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死！”
黑霧翻湧，整個空間劇烈震動起來。
“桀桀桀！”
怨魂在怒吼，無數隻黑手襲向他們。
“你就是個災星，害死你爸媽有來害我的小林和小文。”
“你跑啊！我打死你，小兔崽子。”
“長得不錯，陪我們玩一晚，我給你資源，哈哈哈！”
……
神魂漲疼，淩亂的畫麵湧現腦海，扭曲猙獰的麵孔宛如惡鬼，在嘶喊、尖叫、狂笑，啃噬他的靈魂。
“滾！”
不過一瞬間，雲樂便恢複清明，目光冷若冰霜。
這些人，已影響不到他。
他們不再是他的夢魘。
“小心，這黑氣能影響人的神魂！”雲樂提醒旁邊的宋千寧。
靈力爆發，黑蓮冥火片片花瓣舒展，無儘烈焰再次噴薄。
“沒有第二次。”宋千寧道。
三千劍芒隨風而動，密密麻麻的劍光劈向環繞他們的怨恨和尖長枯黑的利爪。
黑色的烈火勢不可擋，將那怪物吞噬。
“喀喀喀……”
“嗬！黑蓮冥火，啊！”
黑霧劇烈翻滾，聲音無比震驚不可置信，爆發滔天怒吼聲，然而任它再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被黑蓮冥火徹底吞噬。
黑氣消失，那些怨魂和黑手也隨之消失，這個空間的景象完全呈現在兩人麵前。
滿目殘垣斷壁，屍橫遍野，黑暗與鮮血交融，令人感到窒息。
“是祭神台。”宋千寧開口道，語氣震驚。
“祭神台？”雲樂從字麵上大概能明白是做什麼的。
“我曾在一本秘聞中看到過祭神台的記錄。有邪修為了修煉，以一城萬千生靈為祭。”宋千寧深呼一口氣，麵色有些蒼白，那些慘無人道的修煉方法慘無人道，所以修士才會如此痛恨邪修，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這個世界上有神嗎？”雲樂突然問道。
宋千寧搖頭，“我也不知道。”
“大乘期的修士可踏破虛空，飛往仙界，然而在上古大戰中，聽聞仙界被毀，萬年來並沒有聽聞有修士渡劫成仙，自然也沒有聽說過神。”
萬年來，大乘期的修士都在尋找成仙路，可直到他們壽元耗儘都窺探不到那條路。
“或許這世界沒有仙，更沒有神，所謂神明不過是人締造出來的。”
“是嗎？”雲樂倒也認可他的說法，在他的世界裡，有眾多神明，但也都是締造。
他本以為這個世界不一樣，會有神仙呢！
“不，這世間有神！”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兩人一驚，目光警惕，他們感知敏銳，居然沒有發現身邊還有其他人。
可任他們如何查探也尋不到。
“你是誰？”
“小娃娃莫要驚慌，本尊道號忘虛，如今隻剩下一縷殘魂俯於祭神台中，若不是你們殺死了玄幽的殘魂，本尊恐怕醒不過來。”
兩人似有所感，看向某個方向，
兩人並沒有放鬆警惕，宋千寧試探問道“你說的這世界有神？是真的嗎？”
“自然，因為我見過神！”
兩人對視一眼，“你見過神，那神是什麼樣的？”
“神啊！”殘魂聲音宛如遠古傳來，他仿佛看到那個睥睨眾生，強大可怕的身影，哪怕時隔萬年，那可怕的一幕依舊牢牢銘刻在他的神海深處，隻剩下一縷殘魂依舊記憶猶新，“是可怕的，祂即是神，也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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