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佩蘭說事!”顧校長氣得發型亂了,幾縷頭發在光禿禿的腦門上各有各的想法。
到處亂飛,露出一片片的光禿頭頂。
司父瞥了一眼他的腦門,作為老友,真心的提議一句,“看來你用地頭油不行啊,改天讓我兒媳婦也送你一盒,味道淡雅還有塑形的作用,比你天天拿梳子梳好多了……”
顧校長被他氣得直翻白眼,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這個不愛說話的鐵疙瘩每次在他麵前炫耀嘚瑟的時候,話就格外的多。
專門挑紮心的說,紮得不狠都不會說。
顧少珩怕父親氣出個好歹來,又怕兩個人真的乾架起來。
先不說頭油和兒媳婦的事,他誠懇地回道,“司伯父,此次大考雖說是二次的臨時加考,但也是麵向全國招考的。”
“試卷都印出來了,現在改也來不及啊。況且,大考關乎全國學生的前程,更關乎組織集體的利益,怎麼能出於私利任性胡來?”
司父冷厲的眼神微眯著,像是就在等他這句話,冷嗤了聲,“你們還知道這種事不能胡來?”
顧校長順著氣,隻是用眼神瞪他,問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司父看著麵前的父子二人,雖然與顧家一直不對付,但也不會否認顧家在教育界做出的貢獻。
他就事論事地說,“我兒媳婦天天在家背單詞記憶古今中外雞毛蒜皮的瑣事。說是二次大考要考試的範圍,你們這考試範圍是不是有點太刁鑽了?”
顧家父子二人聽後,頓時了然。
顧校長梳了梳頭發,端起了校長的架子,一副高深的樣子解釋,“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們出的基礎題,範圍廣,考察的是學生們的知識麵。但是也會有附加題,無論是文科還是理科都有,是為了挖掘特殊才能的學生。”
“今年是我們嘗試二次大考的第一年,重點先從文科下手。所以出了大量比較偏門的文學知識,如果其他的題目做得比較好,也是能夠進分數線的。附加題隻是為了區分天才和優等生的。”
優秀的學生和普通的學生,嘗試著做一做附加題,讓他們見識一下知識的深度,不會強求的。
另外附加題難度高一點,也是為了撐第一學府的門麵。如果不刁鑽,難度低,讓其他學校見了還不得笑話。
司父沉思著,對於他們的解釋可以理解,但一想到兒媳婦天天埋頭苦讀,眉頭就擰成了疙瘩。
這事他必須要給小丫頭擺平,要不然小丫頭還會以為他隻是會說教冷漠無情的“伯父”。
既然喊了他一聲“爸”,他就得儘到父親的責任。
顧校長看他鐵了心要追究到底的架勢,奇了怪了,“老司,你這麼上心乾嘛?你們司家不是一直奉行散養的棍棒教育?當年你兒子去軍校報到都是自己去的,幾次差點死在特訓中,你都沒眨一下眼。現在這是乾嘛?”
隻是因為小丫頭背書背得累,就拿槍來和他理論了?
“現在男女平等,可不能因為她是小丫頭,你就偏心溺愛她。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司父無視他的揶揄,今天這事他必須得解決,要不然回去沒法跟夫人交代。
以後在家裡的威信恐怕也要不保。
作為軍人,他不是看不出來小丫頭對他的畏懼和生分,然而在這敬畏裡,還有對長輩和昔日大將軍的敬仰和崇拜。
今天要是這事解決不了,以後小丫頭看他的眼神可能就要從崇拜變成嫌棄了。
他把配槍收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下,猶如戰場上棘手的軍事談判,打算和這兩個人打持久戰。
“你們想要招攬特殊人才我理解並支持。但也不能隻招收文科人才,全國大考要一碗水端平,你們的附加題一定要全麵。”
顧家父子二人都是聰明人,兩個人對視一眼,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