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還是?大半夜的兩個人跑到樹下乾什麼,看吧,這又摔了!”
萬花油剛收起來沒一會兒,二麥就又摔了,整個腳都腫起來,秀蓮是又心疼又生氣。
給她擦完藥後狠狠擰了一把二麥的耳朵。
“林二麥,你再出去闖禍,你給老娘等著!”
二麥被擰了一把,麵上也沒什麼表情,看著有些呆愣愣的,氣得秀蓮又一巴掌拍在她後背上。
“不會大半夜撞邪了吧,跟你說不要晚上到樹下去。”
怕自己不回答被秀蓮拍死,二麥趕緊往後抓住他媽的巴掌。
“疼!”
“你也知道疼!”
到了晚上睡覺時,摸著自己腫起來的腳踝,再看著頭頂的蚊帳,二麥狠狠眨了幾下眼睛。
真不怪她迷信,菠蘿樹下的地很平,又很久沒下雨不滑,怎麼就摔了?
人就是這樣,隻要開始懷疑就拚命的往上麵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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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死哪去了?”
田海珠罵罵咧咧的給兩個孩子擦完藥,結果發現家裡男人又不在。
“我能去哪?”
林海嬉笑著上前想抱住田海珠的肩膀,她往後退一步,胳膊肘杵在他胸膛上。
“彆嘻嘻哈哈的,你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這個當爹的死哪去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揪住男人的衣裳,湊到他脖子上聞起來,林海麵上閃過一絲緊張。
趕緊往後退一步,走到兒子床前掀開他們的褲子。
“怎麼回事?誰乾的?”
他這樣田海珠更加懷疑,“怎麼不敢被老娘碰?在外麵養小狐狸精了,身上沾著狐狸的騷味?”
“孩子都在呢,你亂說些什麼,整天胡思亂想,外麵誰看得上你男人?就算彆人看得上我,我也隻看得上你。
我剛剛跑去樹林裡拉肚子了,怕身上沾上味,來來來,你要真想聞過來聞個夠!”
“去去去,臭死了,給老娘滾遠點。”
好不容易插科打諢把田海珠哄過去,林海鬆了一口氣。
“去外麵跟彆人打架了?”
“嗬,你們家男的沒一個有種,5個這麼大的人去堵一個林二麥居然被人家打成這樣,丟臉!
都怪林城,把他們幾個拉過去,人家有好事想得到你?就你們倆每天巴巴的往上湊。”
剛開始恨死林二麥,知道是林城把兩個兒子帶回去的,田海珠把這賬全算在了老大家身上。
“當年生你們倆的時候,剪臍帶時連帶著把你們的腦子剪下來了,這要是在以前,你們就是地主少爺旁邊的長工。
跟狗一樣被人使喚!”
“唉唉唉,你說什麼呢?林城那也是我親侄子,是他們親大哥。”
“你把人家當親的,人家把你當傻子。”
知道妻子對大哥那一家不滿許久,林海趕緊轉移話題。
“打這麼重,賠錢了沒有?”這兩天怎麼都是毛三那一家?
“賠個屁,人家差點訛上我們,說你兒子耍流氓,大半夜的堵人家姑娘家。”
“這話說的,他家那姑娘才多大,咱兒子毛都沒長齊。”
“人家就這樣說你有什麼辦法。”
田海珠冷哼一聲,家裡這麼多人,還不是被人家罵成那個狗樣子,一家子都沒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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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怎麼了?”
“沒事沒事,摔了一跤。”
二麥第二天準時去老校長那邊,三麥把他姐扶過去,把那的活乾好馬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