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鎮目送這一對母女離開。
這樣一來,那個母親應該不會對女兒如此苛刻了。
他相信母親是愛女兒的。
隻是每個人愛的方式不同。
有些人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愛自己的子女,成為父母並不需要什麼課程,更不需要經過什麼考試,所以才會有很多悲劇出現。
“這個女孩或許以後不會成為什麼很厲害很閃耀的人,但絕對不會從高樓上飛下來。”方鎮自言自語的笑道。
醫院那麼多病人。
方鎮沒有能力治愈他們。
但遇上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認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這時,阮耀文垂頭喪氣的走來“找不到線索,醫院丟東西非常頻繁,大規模丟失物品的事情,幾乎可以說建院之初就存在。尤其是醫生的筆,幾乎天天都丟,無法確定從哪一段時間開始出現規則事件。”
“沒事,我已經找到線索了。”方鎮笑了笑道。
阮耀文吃驚“哪來的線索。”
“這個你彆管,走,去八樓精神科。”
“你該不會真的要把我送去精神科吧,彆亂來啊,我又不是真有病。”
“誰在意你有沒有病,如果我沒猜錯,源頭可能就在精神科。”
“為什麼?”
阮耀文想要刨根問底。
但方鎮卻已經坐上了電梯。
他來不及再想,急忙跟上了方鎮。
方鎮修改他人記憶時。
對方近期的記憶也會順勢浮現在他腦中。
當然信息量並不大。
不然塞入陌生人的大段記憶,恐怕腦子都會被撐爆。
所以當時他在那位母親腦中,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對母女,在醫院住了十天。
治療割腕傷與抑鬱症。
那位母親,每天都會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孩子來看望自己的女兒,但每一次母親出現,她就消失不見了。
那個人,不是護士,不是醫生。
最奇怪的是。
明明顯得很古怪的事情。
這位母親竟然下意識的遺忘了。
明明存在。
但是卻被忽略了。
“你去看看自己的車輪胎回來沒有。”方鎮對阮耀文說道。
阮耀文一臉迷惑“這還能回來。”
“去看就知道了。”
“怎麼不早說,我都跟你上八樓了。”
“那就麻煩你再下去吧。”
阮耀文無奈,隻好坐電梯又重新回到了一樓。
方鎮在八樓,很快就接到了阮耀文的電話。
他的電話卡是全新的,合法的,可以正常的通話。
“哥,我的車輪胎還是不在啊。”阮耀文說道。
方鎮則說道“再仔細看看。”
“看了,沒有。”
“我讓你再仔細看看。”
“真的沒有。”
“多看兩眼。”
“”
“我就算把眼珠子摳出來看,沒有就是沒有,我又不是瞎子,有沒有難道還判斷不出來嗎?”阮耀文耐著性子,強忍著怒意不罵人。
方鎮卻依舊堅持“我需要你再仔細的確認,用手摸一摸,用腳踹一踹,再給出我最終的答案。”
“我就算用嘴親一親,該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不存在,你還能變出來啊。”
電話那頭傳來阮耀文惱怒踹東西的聲音。
砰砰。
有些沉悶。
突然,阮耀文驚奇道“怎麼可能。”
“怎麼樣了?”
“我看到我的輪胎了。”
顯然剛才那兩腳就是踹在輪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