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向李雪梅發出了邀請。
但看到李雪梅不可思議驚詫的眼神時,他才突覺唐突,忙又說道,“是我爸特意囑咐的。”
你說他畢竟跟她今天才見麵,冒然邀請當然不太妥,可是父親跟她關係不一般啊。
再怎麼說父親曾幫助過她,就憑這點,她李雪梅怎麼可能拒絕呢?
果然,李雪梅一聽是曾叔特意囑咐的,便收回了驚詫的目光。
“是這樣啊……”她為難的搓了搓手。
你說這過節的,她作為一個晚輩去拜訪一下恩人倒也無可厚非。
可是如果扯上這個生日,她怎麼也覺得好像不太妥。
畢竟她跟曾國慶也就認識了兩個小時不到,去給他過生日,好像……
反正她心裡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彆扭。
“怎麼?很為難嗎?”曾國慶抬了抬他的近視眼鏡,微笑道,“你不用太多心理負擔,我爸就是覺得過節了,讓你也去跟著熱鬨一下。唉,都怪我不好,我剛要是不說是我生日就好了,你也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不,”李雪梅強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你說的也是實話啊,明天本來就是你生日啊。”
“那你是答應了?”曾國慶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你真的彆想太多,你看你跟海軍是朋友,那就跟我也是朋友了,所以,你彆有彆的想法。”
曾國慶深知李雪梅對男女感情上的事有所抵觸,他就再次把齊海軍跟她的關係搬出來,這樣,順其自然的,他倆的關係也就近了。
李雪梅看他如此誠懇,不由笑了起來。
“等明天再說吧,要是我沒什麼事,我就去……”
“你能有啥事啊?”曾國慶急忙打斷了她的話,“哦,對了,你明天是要回家嗎?沒事啊,等晚上了我去你家接你。”
對方如此熱情,令李雪梅心裡不由一慌。
“不用,不用,”李雪梅急忙拒絕,“我這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脫開身呢,因為明天會很忙,有一對新人要在我們食堂辦酒席,忙完不知道啥時候了。要不,我先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吧。”
“這……”曾國慶心裡剛燃起來的火花瞬間又熄滅了。
他這心裡是特彆的懊悔,後悔自己怎麼就那樣心急呢?
乾嘛非要說出自己的生日呢?把父親搬出來就光說過節了去他家吃個飯,到時候她就是知道了也晚了。
而這邊被莊小柔纏著學跳舞的齊海軍,看著曾國慶與李雪梅坐那裡談笑風生的,他這心裡也有點不舒服起來。
剛好一曲完了,他跟莊小柔便走了過來。
“好啊,你倆,”莊小柔指著曾國慶跟李雪梅,“背著我們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說著又對李雪梅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呢?我國慶哥的舞你還沒教呢。”
李雪梅愕然,什麼時候說讓她教曾國慶跳舞了?她怎麼不記得了。
“我倆就隨便聊了下,”曾國慶笑道,“你倆跳的還挺不錯啊,看來你這師傅當的蠻合格。”
說完,衝著莊小柔豎起大拇指。
“那小柔你這合格的師傅就教一下你的國慶哥哥吧。”齊海軍看到李雪梅滿臉的難堪,急忙替她解圍。
“這……”兩人愕然。
“好了,下一曲又開始了,趕緊去。”齊海軍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曾國慶拉了起來,推向了莊小柔。
“我還想跟你跳。”莊小柔不依。
“一碗水端平,都是你哥。”齊海軍瞪她。
曾國慶當然不好說什麼,今天自己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光顧著聊天,竟然忘記讓李雪梅教他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