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推杯換盞,其樂融融地為李雪梅度過了她21歲的生日。
而李雪梅在今夜也感受到了她從來未有過的幸福與開心。
“我們走了,你們彆送了,”李雪梅走到院子門口對梁嬸跟曾國慶說道,“謝謝你們為我過了個難忘的生日。”
“客氣啥啊?”梁嬸瞪她,“都一家人了,可彆再說兩家話。”
“好,好,不客氣,”李雪梅不由笑起來,“那我有空就過來看你。”
“難道不能天天過來嗎?”梁嬸好似故意地說道。
“這……”李雪梅吭哧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每天忙完天都黑了,過來陪陪梁嬸也未必不行,關鍵是太晚了,她又不想在梁嬸家留宿。
“看把你嚇的,”梁嬸笑起來,“我逗你呢,你要是能每個星期過來就最好,當然過節了也能來也是最好的。”
李雪梅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放心吧,隻要得空我就過來看你。”
她現在發現她的嘴現在笨了很多,以前的伶牙俐齒都不知道跑哪裡瀟灑去了。
說實話,她現在都不敢在曾叔梁嬸麵前開玩笑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有些話說出來,每個人的理解角度不同,聽到的意思也不一樣。
雖說她已經表明了態度,做老倆口的乾女兒,可這距離她必須還得保持。
這年頭,人言可畏,她可是有前車之鑒。
“讓國慶送送你們吧?”梁嬸把兒子往前推了推。
“不用,”李雪梅啞然失笑,“你說我今天這架子可真大,讓兩個大男人送我回去。”
“誰讓你今天是壽星呢?”齊海軍手插在褲兜裡,在月色裡看上去倒也有些痞帥。
“啥意思?壽星就該特殊嗎?”李雪梅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趕緊早點回去休息吧,”梁嬸笑起來,“有海軍送你回去,我這也放心呢。”
“這警察再不放心,還有誰能放心?”曾國慶今天出奇的乖巧,一改往日的木訥。
“哎呦,這麼正經的人啥時候學會溜須拍馬了?”齊海軍有些陰陽怪氣地調侃起曾國慶來。
“還不是跟你學的,”曾國慶又習慣性地往上扶了扶眼鏡,“近朱則赤,近墨者黑。”
“這到底是誇還是貶呢?”齊海軍皺眉。
這讓所有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曾叔怎麼還沒回來?”李雪梅看了看天色,不免有些擔心。
“他今晚應該不回來了,”梁嬸說道,“要能回來早回來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一個個的明天還要上班。”
“行,那我們走了,你們也趕緊進屋吧,外麵冷。”李雪梅把梁嬸往院子裡推了推,這才轉身跟齊海軍往大路上走去。
此時,一輪帶著橙黃光暈的圓月在清冷的夜色裡,竟然讓李雪梅感覺到如暖陽般的溫暖。
一路上聽著腳下的積雪傳來“格嘰格嘰”的聲音,兩個人並排走著,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冷嗎?”齊海軍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
“嗯?”李雪梅縮著腦袋在圍巾裡,沒料到他會說話,忙搖頭說道,“不冷。”
“你這想啥呢?”齊海軍不由笑起來,“你這是不是高興的還在回味剛才的開心呢?”
李雪梅的心思被齊海軍猜中了,不由臉微紅起來。
當然,齊海軍是看不到的。
“難道你不開心嗎?”李雪梅瞅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