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雪梅。”齊海軍小心的把碗放在床頭櫃上,看李雪梅躺著不動,便輕輕地想把她喚醒。
李雪梅的眼皮動了下,但卻沒有睜開。
此刻的她麵色潮紅,秀眉微蹙,嘴唇乾裂,渾身也在顫抖,似乎有什麼痛苦在默默的獨自承受。
齊海軍一看,一種不祥的之感湧上的心頭。
他趕緊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暈,怎麼這麼燙?這可比之前燙手多了。
他立馬收回了手,心裡不由焦急起來。
之前她確實好多了,估計也是那針退燒針起的作用。
這又突然嚴重了,估計病情又加重了。
不行,這得送醫院,要是真像醫務室大嬸說的那樣燒成了肺炎了,那可就麻煩了。
他低頭對李雪梅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咱們去醫院。”
李雪梅這會兒心裡清楚的很,可她一點兒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整個人如墜迷霧,身體輕飄飄地沒有了方向感。
她隻能在心裡點點頭,任由齊海軍決定。
齊海軍衝出宿舍門,便向自己單位狂奔而去。
他請假的時候,單位的車還停在門口呢。
可當他再次過來的時候,門口卻空空如也。
“車呢?”齊海軍問值班室的同事。
“剛所長要辦事開走了。”同事抬頭來有些吃驚地看著滿臉焦急的齊海軍,“怎麼了?你這是。”
“那他啥時候回來?”他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剛走,你就過來了,這就說不好了。”
齊海軍一聽,急忙撒開腿又向食堂跑去。
這時,一輛很陳舊的吉普車正好停在機關大樓門口。
曾叔跟司機打著招呼,胳膊窩裡夾著公文包下了車。
齊海軍一瞅,簡直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激動地大老遠喊著曾叔便飛奔了過去。
曾叔抬起疑惑的眼睛看著齊海軍氣喘籲籲地跑到了他麵前。
“這是……怎麼了?”曾叔心一驚,急忙問道,“出啥事了?”
“用下你們的車。”齊海軍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等曾叔再次詢問,他趕緊跟司機說了句去宿舍,便鑽進了車裡。
“怎麼了?這麼心急火燎。”曾叔一把抓住了車門。
看著曾叔也是一臉的焦急,齊海軍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雪梅發高燒了,我這送她去醫院。”
曾叔不由“啊”了一聲,忙對他說道“那得趕緊去。”
說著他也準備上車。
“曾叔,你那文件上麵不是急著要嗎?要不,你先去辦事,我一會兒再回來接你好了。”司機趕緊提醒他。
“回來再說。”曾叔提醒司機趕緊開車。
“叔,沒事,這裡有我呢,”齊海軍忙攔住曾叔,“你趕緊先去忙你的,重要的文件可是不能耽擱,要不,等會兒讓司機再回來接你好了。”
曾叔想了想,也對,便又下了車。
下了車還不忘記再叮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