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雪梅一連串的疑問,曾國慶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唉,小柔又開始尋死覓活了,自己當時都嚇壞了,情急之下,也沒想那麼多。
他以為齊海軍都已經什麼都告訴李雪梅了呢。
“小柔沒事,”曾國慶忙安慰李雪梅,“你就聽海軍的話,在這裡等他。”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雪梅一把抓住曾國慶的胳膊,“小柔怎麼會住院呢?還有,海軍的手是怎麼回事?”
儘管齊海軍告訴過他手受傷的原因,但是李雪梅從內心深處就根本沒有相信他的話。
如今,這會兒又牽出了個小柔,李雪梅隱隱感覺事情遠遠沒有曾國慶說的那樣簡單。
“這……”曾國慶此刻心裡也是煩亂至極,“這事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你呀,就聽話,在這裡等著我們回來。”
“不,我也要去醫院看下小柔。”
看曾國慶不願意告訴她真相,李雪梅乾脆也豁出去了,拔腿向齊海軍跑的方向追去。
曾國慶一連聲“哎,哎,哎”地也隨之而去。
“唉,同誌,同誌,”飯館老板一瞅不妙,趕緊追出來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你們還沒付飯錢呢。”
這路上人來人往的,這慌裡慌張跑遠的他們哪裡能聽的到。
“算了,彆追了,”老板娘跟了出來,“那兩小夥子經常在咱們這裡吃飯,都老顧客了,我看,咱也彆計較了。你沒看剛那樣子八成家裡是出急事了。”
“哎呀,你說的在理,可咱們也是小本生意……”老板雖然心裡認同媳婦說的話,可嘴上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一番。
“好了,好了,”老板娘笑著把自家男人推搡著進了店門,“他們後麵再來,要是想起來了更好,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此時跟在齊海軍後麵的李雪梅心裡真是百轉千回,五味雜陳。
雖然她現在不太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因,但隱隱約約中,她感覺應該與她有很大的關係。
要不,為何齊海軍和曾國慶都阻攔她去醫院看小柔呢?
想一想距春節後,這一晃她與莊小柔又將近半年沒有聯係了。
上次與莊小柔推心置腹聊過之後,她的內心世界真的平靜了不少。
儘管內心還有些不甘與難過,但她還是真心希望莊小柔跟齊海軍能夠幸福。
她儘量的還是與齊海軍保持著普通朋友的距離。
心裡在默默的等待著齊海軍調回市裡的那一天,也許後麵慢慢地他們就會變成陌生人了。
雖然不清楚這兩天莊小柔與齊海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如今小柔住院了,她既然知道了,那就覺得有必要去看望一下她。
到底齊海軍是軍人出身,這三兩下就把李雪梅給甩出了好遠。
追到醫院門口,李雪梅累的有些氣喘,隻得停下來讓自己稍微休息一下。
不一會兒,曾國慶也追了上來。
“哎呀,你咋這麼強呢?”曾國慶攔在她前麵,忍不住埋怨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為什麼?”李雪梅直起腰來,抬起汗涔涔的臉,不解地望著曾國慶。
難道還真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更確切的說,難道是因為齊海軍來給她陪考的緣故嗎?
是不是這件事情讓莊小柔給誤會了。
推斷一下這前前後後的蛛絲馬跡,直覺告訴李雪梅,應該是這樣的。
想到齊海軍那還帶著血跡的紗布的手,李雪梅此刻心裡去刀割般的難受。
“哎呀,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曾國慶明顯有些不耐煩起來。
你說這事兒整的,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