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剛剛抬起的腳又乖乖的放了下來,衝著手中的碧水牢籠說道“你是不是有破解此劍陣的辦法啊?聽你如此說,好像對劍陣頗有研究?”
“我是有,可是破此劍陣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我在這牢籠中被囚禁,待在什麼地方不是待?”何逸之並沒有回答阮阮的問題,而是想借此機會向阮阮討要一點好處。
“你不能拒絕我,你忘了!你現在一驚中了兩種蠱了,隻要我輕輕吹動這個骨哨,那些趴在你骨頭上的蠱蟲就會像瘋了一樣的啃噬,知道把你的骨頭啃食完;再看看這個玉笛,靈蠱會吞噬你體內的靈力、破壞你的經絡,你這好不容易養的差不多的傷又會加重哦!”阮阮用最萌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聽到這些的何逸之也知道,這個小魔女恐怕沒有那麼好對付。
何逸之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阮阮等的有些著急,又說道“考慮的怎麼樣了?需不需我吹一吹骨哨或者玉笛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等到阮阮剛要拿起骨哨的時候,何逸之開口說道“劍陣一道,關鍵在於尋找陣眼,你先觀察四周,在東南西北以及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八個方位分彆隱藏著八個陣旗,閉上你的眼睛仔細感受陣中的靈氣流動,找到八個靈氣彙聚之所。
阮阮按照何逸之的話來做,閉上眼睛逐漸感受到了陣內靈氣向著八個不同的方向彙聚,然後再湧向陣眼。
“我已經感受到靈氣彙聚之處了,接下來怎麼做?”
“你一次能夠打出幾道靈力?”
“我最多能夠打出5道靈力,你問這個乾什麼?”
“解開碧水牢籠的禁製,剩下的3道靈力由我打出!”
阮阮思考了一下,心想何逸之已經中了蠱,解開碧水牢籠的禁製他也不能夠翻起什麼浪花,就果斷解開了,但等了半天何逸之也沒有出來。
隻聽見碧水牢籠中又傳來何逸之的聲音,“我不會出來的,我負責南、西南、東南這三個方位,剩下的由你來,我喊三二一,我們一起打出靈力!”
“好!”
隻聽家何逸之喊完三後,碧水牢籠中飛出3道靈力,精準的命中了阮阮剛才感應到的陣旗,與此同時阮阮手中也飛出5道靈力,命中了剩餘的陣旗,就在摧毀陣旗的那一瞬間,整個劍陣震動了起來,數萬柄飛劍圍繞著阮阮不斷變化,但並沒有攻擊阮阮,最終這些飛劍不斷撞擊、合並,最終化為八八六十四柄神級仙級寶劍從四麵八方指向阮阮,出了周圍的64柄飛劍外,阮阮的頭頂還懸著一柄混元級的寶劍,這柄劍通體碧綠,但卻沒有一絲殺伐之氣,讓人感覺非常的溫和,完全不似一柄混元級寶劍應該有的樣子。
古往今來,混元級的寶劍那個不是殺伐的利器,沾染的鮮血多了,其自身自然充滿了殺伐之氣,但這柄劍似乎沒有沾染過任何種族的鮮血,如同冰清玉潔的仙子,充滿著高傲之氣。
何逸之看到這柄混元級寶劍也是心中一驚,他小時候見過伯父何琪的寶劍,那可是充斥著無比濃厚的殺氣,而且其中的劍靈也非常的高傲,除了何琪之外,任何人也碰不得,除非能夠在氣勢上壓製它。
“你試著與這柄劍溝通,看看它有沒有劍靈,如果沒有劍靈就需要收服它,如果有那就隻能看看劍靈放不放我們走了!”何逸之對著阮阮說道。
“可是我不懂劍道啊!我從小學習法術、蠱術、身法等,沒有學習過劍道,爹爹說劍道一途過於艱難,雖然同等境界劍修異常強大,但每次突破都實屬不易,整個天淵大陸走這一途之人少之又少,所以我根本不懂劍道。”阮阮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寶劍,無奈的說道。
隨後她竟然席地而坐,吃了起來。何逸之看了看碧水牢籠外麵的阮阮,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在其中自顧自的修煉了起來。
等到阮阮吃飽後,她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了睡覺用的東西,飽飽的睡了一覺,等到身體都恢複到最佳狀態後,她起身對著碧水牢籠中的何逸之說“喂!你來和這柄溝通,看看它怎麼回事?”
何逸之本來以為阮阮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這個小魔女又讓自己來乾這種危險的事。何逸之沒有理阮阮,他直接躺在了碧水牢籠中的青石板床上,阮阮看到何逸之如此不給麵子,直接拿出了骨哨吹了起來。
何逸之全身傳來刺骨之痛,而且蝕骨蠱啃噬骨頭的聲音通過骨傳導傳到耳膜中,給人痛覺與聽覺上的雙重衝擊,但何逸之仍然一聲不發;阮阮見何逸之沒有反應,突然轉變音調,骨哨的聲音高昂了起來,何逸之體內的蝕骨蠱像瘋了一樣的瘋狂啃噬,何逸之痛到額頭上青筋冒起,渾身像洗了澡一樣,早已經濕透,伴隨著蝕骨蠱的持續啃噬,何逸之發出悶哼的聲音。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何逸之見這個小魔女鐵了心要讓自己給她破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要是今天真被蝕骨蠱給啃食完骨頭,那就得不償失,於是虛弱的開口說道“你要是再吹,彆說破陣了,我就真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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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熬不過,快點破陣吧!”阮阮邪魅的一笑,這一笑在何逸之看來並不可愛,這分明就是一個外表漂亮的魔鬼。
何逸之此時的骨頭已經被蝕骨蠱給啃噬掉了四分之一,整個人的容貌也因為骨頭變小、變細而塌陷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奇怪,就像一個人穿了一身大一號的衣服,不過何逸之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血肉。
如此也可以看出著蝕骨蠱的惡毒之處,它不僅能夠折磨一個人,而且還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使他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並成為施蠱者的傀儡。
何逸之強忍著渾身傳來的疼痛,盤腿坐在碧水牢籠的青石板床上,手指不斷變換,掐了一個複雜的法訣後分出一縷神識莫入阮阮頭頂通體碧綠的混元級寶劍中。
阮阮則把玩著碧水牢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等待何逸之破陣的結果。
何逸之的一縷神識進入寶劍中後,寶劍之中充斥著封印之力,不遠處可見一個青衣女子被懸掛在半空,雙臂被時空之力封印,整個人也沉睡著。何逸之這就犯難了,本來以為要與劍靈溝通或者會有一戰,你這以時空之力封印算怎麼回事。時空之力彆說是何逸之這鍛體境了,就是煉虛境的修士也不一定掌握。
突然被封印在空中的劍靈中飄出一縷神識,在何逸之麵前凝聚成一個絕色的青衣女子,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碧落劍中,你是如何進來的?難道那人會讓你進來?”
何逸之被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心中盤算著如何回答這青衣女子,這女子一看就不是好糊弄之人,何逸之索性半真半假的說道“仙子,我和朋友誤入了一個秘境,在秘境中尋找出路時被困在了劍陣中,想要破此劍陣,故進入寶劍中尋求幫助!”
說完後何逸之恭敬的行了一禮,青衣女子聽見何逸之如此說則微微愣神,努力的吸收著何逸之話中的信息,心中不斷的推測,但和自己當時所處的境地差距太大,並沒有任何收獲。
青衣女子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小劍修,你在秘境中有沒有見過一個特彆奇怪的人,他應該穿著一襲白衣,說起話來文鄒鄒的,但性格喜怒無常,手段也極其狠辣!”
“前輩,我們進入秘境後沒有遇見任何人,隨後就被困在了劍陣中,如果前輩肯施以援手,我也可以幫助前輩尋找此人。”
“你這小輩倒是聰明,你還是彆遇見他了,憑你這微末的修為,遇見他十死無生!”
之後青衣女子又詢問了一些天淵大陸的近況,但所說之人、之事何逸之都不知道,此時兩人才知道,或許他們所處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代,隨後青衣女子就提出了要求“小劍修,我可以助你們脫離此劍陣,但看你根骨出身肯定也是不凡,看到上麵時空之力封印之人了嗎?你將來必須助我破開時空之力,解脫束縛!怎麼樣?”
青衣女子看著何逸之,等待她的回答。其實她身體周圍的時空封印在天淵大陸幾乎無人可解,她也是在賭,賭何逸之真的如她所想的,是這大陸頂尖勢力所培養的天才。
何逸之聽到此話,心中苦笑,自己現在都已經身陷囹圄,不知如何脫困,如何幫助這青衣女子;但他如果這樣說,青衣女子肯定不會幫他,到時候出去以他和那小魔女的修為如何能夠撼動混元級的寶劍,最終受折磨的還是自己,所以何逸之夜耍了一個小心眼,對著青衣女子恭敬的說道“隻要我能夠脫困,定求助家裡的長輩解開此時空封印!”
何逸之在此處則是玩了一個文字遊戲,自己可沒說就是脫離劍陣之困,等到逃脫天域的掌控後,求助諸葛鏡等摘星宮高手,定可以破開次時空之力,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等你出去後,我會將碧落劍收入你的丹田,等你找到能夠為我解開封印之人在喚醒我!還有一點,等碧落劍進入你丹田後,劍陣陣眼沒有混元級的寶劍控製,其他劍會亂飛並無差彆陣中之人,你們隻有一息時間離開。”
何逸之點點頭之後,就離開了碧落劍,並將這些信息告訴了阮阮,等一切準備好後,何逸之給碧落劍中的青衣女子傳音,在碧落劍沿著何逸之神識的軌跡無視碧水牢籠的封印直接進入了何逸之的丹田的一瞬間,阮阮施展靈活飄逸的身法衝了出去,好幾次亂飛的寶劍已經斬落了她的秀發,在她的衣服上也留下數個細小的口子,但是阮阮還是在劍陣中的寶劍相互撞擊前跑出了劍陣。
何逸之由於靈蠱的原因恢複了視力,雖然隻能看見黑白色,但此刻通過碧水牢籠也注意到,阮阮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瀑布式的長發直垂腰際,水靈靈的大眼睛仿若會說話一樣。由於剛才劇烈運動的緣故,阮阮高聳的胸脯不斷的起伏,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整個劉海也被微微打濕,俏臉上湧現出絲絲紅暈。何逸之一時間看的也有一點兒發怔,雖然隻是黑白色,但阮阮的顏值比之楊青凝也不遑多讓。
何逸之發怔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阮阮的美貌,而是在他的成長經曆中,如此美人全都是善良溫婉之人,像自己的母親、楊青凝、師父孤雲等等,對自己都是無微不至,對身邊之人也是極其友好。
阮阮則打破了他對人美心善的刻板印象,阮阮察覺到何逸之盯著她看,嘴角微微上揚,直起身來朝著山上繼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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