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河朝潭邊一看,腳印一串串的。
大的、小的,其中有兔子、野雞、鹿、山羊的腳印,但更多的是狼、野豬的腳印,任大河還看到了黑瞎子腳印。
看得他頭皮都麻了。
人頓時冷靜下來,再看看潭水,應該是從洞裡流出,但現在已經不流了,很明顯,洞裡的水源已經乾涸了,這些水可能是最後一點了。
天越來越熱,這些水說不定哪天會被蒸發掉,歎了口氣,這年頭老天爺不給活路,想活著真的是難啊!
梅穀雨看公公不好過,隻能扯開話題。
“爹,你去找些枯枝燒水,百夏,挖個洞,把鍋架上,準備燒水。”
二人分工明確去乾活了,至於梅穀雨做為孕婦,當然隻要動動嘴皮。
第一鍋燒開,梅穀雨讓任百夏倒進搬來的桶裡,
“再燒一鍋!”
吩咐完,梅穀雨從背簍裡拿出一包藥材,往裡麵倒。
之後任百夏燒了一鍋又一鍋,每倒一次梅穀雨就放一包藥,直到三鍋後,浴桶裡的水漫過三分之二才停。
任大河和任百夏看著鍋裡的水,已經變成翠綠。
梅穀雨道
“衣服脫光了泡,記住,入水了就不準出來,直到水的顏色變清,才算泡完。”
說完就往旁邊走,她得避著點。
任百夏想到四妹泡浴的樣子,把弟妹喊住,
“不會痛吧?”
梅穀雨翻了個白眼,
“又想好又想舒服,玩呢,爹,等下可能會有點痛,你到旁邊撿根棍子,二哥一旦有出來的跡象,你就拿棍抽,總之一句話,不能出來。”
任大河這輩子沒打過兒子幾次,如今有了正大光明打兒子的機會,怎麼會放過?
“老三媳婦,你就看好了。”
說完從撿來沒燒完的枯枝裡開始挑了起來,撿起一根一指粗的,
“這根有點細,這小子皮糙肉厚的,打起來不痛。”
於是把枯枝一甩,又撿起一根,這回是兩指粗了,
“這根還是細了,我可是為了兒子好啊!”
甩掉,又撿了一根三指粗的。
任百夏看著爹的行為,頭皮發麻,
“爹,你夠了啊,我可是長子,將來要給你養老送終的,把我打死了,養老送終的人也沒了,你可要想清楚點。”
任大河回過神,“有道理!”再次將手上三指粗的枯枝甩掉,
“兒子就是用來疼的。”
說話間又撿了一根兩指粗的枯枝,點了點頭,這回滿意了。
任百夏看著爹手上的枯枝,嘴角直抽,嘴上說著疼兒子,做的卻不是疼兒子的事情。
如果忽略枯枝上麵的尖刺,說不定他還真信了。
梅穀雨見這倆沒吵起來,也就放心了,指著深山,
“爹,我進深山還有點事情,放心,我會趕在泡完前回來的。”
任大河知道老三媳婦的本事,也就沒多說,隻叮囑了一句,
“小心些!”
梅穀雨離開,還把小金小白放了出來,小金守在附近,她怕自己離開,會有其他猛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