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穀雨不受外界打擾,開始了第二世的第一次全力投入的紮針中。
一根根針紮了下去,從頭部開始,再是頸,再是背,再是臂部,再是大腿,再是小腿,一路往下。
梅穀雨的手紮得隻見影,直到半個小時後,她停了下來。
王誌斌看得嘖嘖稱奇,
“真沒看出來,這丫頭還真有兩把三刷子,子木,你爺爺變刺蝟了。”
彭子木一雙明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
“變刺蝟總比沒命強。”
這話引得王誌斌和黃老師心裡一突,二人對視一眼,心裡明白,這孩子可能已經知道了彭遠征的病情。
黃老師摸著孫兒的小腦袋,對方轉過頭,笑了笑,
“奶奶,我們要有信心,要相信穀雨姐,他一定會治好爺爺病的。”
黃老師眼眶微紅的點點頭,
“奶奶相信,奶奶有信心。”
裡麵的梅穀雨不再紮針,但站在床邊,兩腿微張,雙眼緊閉,兩手心朝上,從下腹慢慢微上升,直到雙手升到胸部。
梅穀雨開始動了起來,動作緩慢,但帶著一股特有的韻律。
雙手之間隨著動作,出現一股肉眼可見的氣。
彭子木驚訝得張開嘴,正要喊,小嘴一把被捂住,抬頭一看是王國武,對方小聲在他耳邊輕語,
“彆出聲,那是氣。”
王國武對梅穀雨更驚奇了,這氣是氣功中的一種,建國前,跟他一起革命的戰友,道士出身,他就能運出這種氣。
聽那道士戰友講,這氣他練到四十歲才練出來,而梅穀雨才多大,二十多歲不但練出來了,練的氣比他道士戰友練的氣不但多,而且更精純。
梅穀雨調動空氣中的氣,在手中來回翻動,試圖練得更純,直到半個小時後,她才將這股氣一拍。
精氣散開。
外麵的人隻看到這股氣,最後全部落在了彭遠征身上紮的銀針上。
銀針又把這股氣,全部導入體內。
彭遠征這時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潤,臉上露出了舒服的神情。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一紮就是兩個小時,等彭遠征從裡麵出來,王誌斌問了一句,
“感覺如何?”
彭遠征大甩著膀子,回了四字,
“神清氣爽。”
手放在老友的肩上,
“誌武,我現在隻感覺自己身輕如燕,精神飽滿,這種感覺如何形容呢,就好像回到年輕時的那種狀態。
真的太舒服了。”
王誌斌眼睛一亮,“那好,回頭治完了你,我也讓雨丫頭給我治治。”
他也是一身病痛啊,雖然沒老彭這麼嚴重,但也難受啊!
彭遠征得意一笑,
“那就是穀雨的事情了,隻要你能說得動。”
這事他可不敢應下。
王誌斌職位比他還高,雖然治好王誌斌的身體,按長遠來說,對梅穀雨有利,畢竟這可是實打實的人情債,將來任百裡想要往上升,有這些人情債,會順利許多。
可這才第一天,穀雨又是熬藥和給他針灸,幾個小時下來,臉上全是疲憊,可見治他身體,要耗去許多的心力和精力。
太辛苦了,他不敢應。
王誌斌沒看出彭遠征的心思,聽到讓他自己去說,連忙走進了小屋。
梅穀雨正在擦針呢,見王誌斌進來,笑著伸出一指,
“想調治身體,你老人家就得欠我一人情。”
王誌斌一拍大腿,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