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眾人聚集。
顧陽坐在首座。沉默半晌道“大夥都說說吧,剛才小六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虎哥,真這麼嚴重?”一個漢子問道。臉上還帶著驚懼。
顧陽沉聲道“外麵啥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昨天進山你們說說,我們走了多久才沒見樹葉枯黃的?還用我說?”
“要是持續三四年,四五年呢?糧食哪裡來?到時候得餓死多少人?你們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呢。一年要多少糧?到時候咋辦?去搶?”
“不說我們手裡就幾把槍,就是上麵都不會放過我們。我們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才行。”
“這····虎哥,俺們也不曉得,您有啥辦法?讓大夥聽聽,萬一能行就乾。”
顧陽沒好氣道“我踏馬有辦法還用讓你們想?”
現在顧陽心情很放鬆,自己心境提升那麼多。一點負擔都沒有了,大不了進山開荒。自己把那些野獸全特麼解決了,這次返回就不算虧,還大賺。
“虎哥,你說說想法?”
顧陽沉吟片刻道“實在不行,我就帶著你們進山開荒。圈出一片地出來,用粗木圍成圈,那些野獸也不能翻過來吧?就是不知道這大旱會不會波及大山,要是波及大山我就實在沒辦法了。”
“虎哥,你說乾啥俺們就乾啥。”
“對,虎哥,你說俺們乾。”
“安靜,這樣,現在俺們手上有兩千多斤,足夠俺們吃很久了。大家晚上帶著板車,把糧全部運出城,連夜進山。但,不能去周圍有村子的地方。得荒無人煙,還能進山的地方。”
“到時候深入大山,先把木樁圍起來再說。”
“誰知道這樣的地方?”顧陽問道。
他記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城裡,對於周圍也不熟悉。
“俺曉得。”
“嗯?大狗子,你知道?哪裡?”顧陽眼睛一亮。
“嘿嘿,出了城往西二十多裡,那邊不是有一處亂葬崗嘛,平時都沒人敢去,後麵就是大山哩。那邊就算獵戶都很少有人去,傳聞有鬼怪,從小俺奶就拿這個嚇俺。”
這大狗子是縣城長大的,憨厚老實。但惹急了他是真敢下死手。家中現在就一個老娘和奶奶,還有一個五歲小屁孩,他爹三年前失蹤,誰也不知道去哪了。全靠他一人每月拿糧回去,他老娘偶爾接點針線活。
“好,一會我就去看看,你們準備一下,晚上出發,記得帶上斧頭,刀,槍,繩子。能用上的都給勞資帶好。什麼鹽巴,調料啥的。記住,按照常住的來準備。”
“散了。我出去看看。”
說完,顧陽不等眾人說話直接就走了出去。
按照大狗子指的地方快步而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頓時散開,急忙準備東西去。有人直接回家拿,有人拿著背簍裝點東西就出門,去找人換。還有人在小院準備東西,糧食裝車,槍放好,子彈裝好,什麼有用全部帶上。
半小時後,顧陽來到大狗子說的亂葬崗。一片雜草叢生,偶爾還能看到骨頭,一個個小土包。一股難聞的味道衝斥著鼻腔。
顧陽捂著鼻子抬腳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