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店家拿著兩幅畫卷走了出來
“這是前些天剛收的畫,我見畫風獨特,便留了下來,就等大人前來鑒賞。”
便恭敬的將畫遞給宋仁錦,宋仁錦接過,帶著孟凝走到店中櫃台,麵向大門將畫展開看了起來。
是兩幅類似蠻夷的畫,畫中之人裸露手臂赤腳踩地,著裝更是奇異,紋理也是粗細不均,孟凝沒見過這樣的畫,有些看不懂。
“老板。”
孟凝正與宋仁錦看著畫,聽見門口有人喊店家的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便又急忙低下頭去。
宋仁錦見她低頭,也朝正走進來的肖良羽看了過去。
店家見肖良羽進來,向宋仁錦打了聲招呼,便迎了上去
“肖公子來了。”
宋仁錦見是肖良羽,知孟凝定是與他見過,便低頭繼續觀起畫來,孟凝也跟著看起了畫,隻是將頭埋得低了些,儘量不讓肖良羽看出自己。
可她與肖良羽才上過兩次學,且還是女裝帶著麵紗,就算肖良羽看到她也認不出來,是她過於小心了些。
肖良羽走到店家跟前
“老板,我今日又帶了兩幅過來,順便結一下畫錢。”
說著便將手中兩個畫袋拿給店家,店家笑著接過
“嗬嗬,肖公子的畫是老朽這裡最好賣的,隻是前日那幅亭中山水圖現還沒賣出去,其餘的倒可以結算與公子。”
肖良羽笑了笑
“好,那便先結賣出去的。”
店家笑著去了裡屋,肖良羽見店家進去,便隨意打量起這一屋字畫來,但也沒注意到身著男裝的孟凝。
沒多久,店家拿著一個錢袋出來,將它交給肖良羽
“這是公子三幅畫賣的二百兩,請公子拿好。”
孟凝聽說三幅畫便賣了二百兩,眼裡頓時冒出光來。
宋仁錦輕輕瞟眼看了看她,不自主的笑了笑。
“有比這還多的呢。”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繼續看畫。
孟凝側頭往他看了看,心裡有些不可思議,她想著,
“那肯定是大師之作或者古玩這類了吧,但肖良羽三幅畫就賣了兩百兩,於自己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肖良羽不是皇後娘娘親侄子嗎?怎麼也跑來賣字畫呀,這畫畫對他來說,不應隻是消遣娛樂之事嗎?還有剛剛那幅山水,大人還說他畫得涼薄,但自己見他卻是挺溫雅一公子,也不像是涼薄之人。”
想了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暗中歎了口氣
“哎,管他呢,可能大人是說他畫得涼薄了些,跟人沒什麼關係吧。”
心裡疑惑,但也沒說出來。
肖良羽輕輕接過錢袋
“多謝老板,剩下的畫就勞煩老板了。”
“好,公子放心吧。”
肖良羽拿著錢便出了店門。
店家看著他走後,又來到宋仁錦身邊
“讓大人久等了,那肖公子是皇後娘娘親侄子,又是這店的財神爺,實在不好怠慢。”
宋仁錦看著他,淡然的說
“無妨,我也剛剛看完。”
店家笑了笑,將肖良羽剛剛給他的兩幅圖也展到宋仁錦跟前
“大人看看,這是肖公子帶來的。”
宋仁錦又挨著看了一番,說
“這肖公子的畫好是好,隻是寡情涼薄了些,至於這兩幅,,”
宋仁錦看著先前那兩幅畫,繼續說
“畫風奇異,略顯古怪,不在殿京中人審美之內。”
頓了頓又說
“不過,此人心性豁達,心思卻很縝密,畫功也是不錯,與那肖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孟凝聽他說此人比肖良羽的畫功還好,好奇的仔細看了看,可看了半天也看不懂,眼睛瞟了一下畫邊落款,是一個叫“義”的人畫的
店家笑著說
“嗬,這畫是一個外地來的公子所畫,他讓我先給他掛起來,至於有沒有人買,他說看的是個緣分。”
宋仁錦笑了笑,沒說話
幾人看完畫後,宋仁錦帶著孟凝走出字畫店,來到大街
孟凝好奇的問
“大人經常去這家店看字畫嗎?”
宋仁錦看了看她,笑了笑
“公務閒暇之時,偶爾會去看看。”
孟凝應了一聲
“哦。”
又問
“這家店是專門給彆人賣字畫的嗎?”
宋仁錦看著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