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佑回過神來,緊忙朝孟凝拱手說道
“在下剛從外麵回來,本是想著來與母親請好問安,卻不曾想,孟凝小姐也在府中,剛剛也是一時走神,適才冒犯了孟凝小姐,還望小姐原諒在下無禮之處。”
說著便朝孟凝行過一禮。
相國夫人聽見戚佑聲音後,急忙出得房門來,朝他驚道
“佑兒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上一聲,看你冒失得,,,。”
又朝孟凝解釋道
“莊上管事近日得病,城外農莊也是到了快豐收時,我這心裡有些放心不下,適才讓佑兒前去瞧瞧。本是明日才回,沒曾想到,他竟提前回來。近日府中增添一批新來下人,我讓管家帶著他們各處熟悉,佑兒回來時,該是沒碰到下人,適才不知長公主與孟凝來了府上,不是有意冒犯孟凝,還望孟凝不要介懷。”
戚佑聽他母親說後急忙點頭,想要證明自己確實不知孟凝來府之事。
“原本明日才回,但那莊上管事好了不少,我見他身子大抵無恙,適才提前回了府來。”
戚佑話語之時,長公主帶著劉媽緩緩走了出來。但她一派華貴立於相國夫人身旁一側,並未有何言語。
戚佑見長公主出來,便又恭敬朝她行過一禮,長公主衝他嬌態點頭,便與眾人看朝孟凝。
孟凝雖也注重自身聲譽,但也不甚認同女子露臉便會失了體麵,且自己還常日男裝到處奔忙,早也不怕被人瞧見。但自己此時身著女裝,又是被一男子如此盯著,自然是要有所反應。
聽到相國夫人解釋後,孟凝這才緩緩回過身來,眼中餘光掃過長公主。見她依舊嬌柔溫婉瞧著自己,雖是沒與以往不同,但孟凝心下亦然明白,此事定然不是巧合。
但這戚佑身份不凡。相國嫡子,娘親更是俞疆公主,能與世子府相匹的門第,若是真將配於自己,自己倒還高攀了呢。且這相國夫人,乃至眼前公子小姐,看著倒也都是很好相允之人。
想到長公主雖不同意自己與牧源之事,但她確實是為自己擇了不錯之地。但於自己來說,就算不能與牧源相伴白頭,此處高門,也不是自己所想歸屬。此時的孟凝,心裡不知該悲,還是該喜。
孟凝柔身朝相國夫人伏過一禮,語氣和善道
“既是如此,倒也不怪戚公子。”
又朝戚佑伏身道
“孟凝未有責怪公子之意,剛剛隻是一時心急,生怕孟凝粗鄙之姿,會汙了公子的眼。”
戚佑急忙揮了揮手
“沒汙眼沒汙眼,,,”
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尷尬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小姐你長得好看,,,。”
又覺著自己話語輕浮,想了一瞬,自己確實失態不少,實在不知該要如何回答。便又一臉無奈,支支吾吾
“哎呀我,我,,,,”
“哈哈哈,哥哥平日巧舌如簧,現下卻也說不出話來,哈哈,我還從沒見過哥哥有過這般窘迫之樣,看來孟凝還真將你給嚇住了,嗬嗬嗬。”
戚筱芙見他慌得說不出話,不由哈哈笑了起來。
戚佑朝她唬過一眼,又朝孟凝憨憨一笑,知道自己越說越錯,便也不再解釋,不好意思般撓了撓頭。
長公主見孟凝一臉無所謂忌,這才嬌語道
“凝兒不是拘於小節之人,佑兒不必過於自責。”
戚佑聽後,抬眼看了孟凝,見她確實不像生氣之樣,這才朝長公主篤定點了點頭。
相國夫人雖已在這殿京生活二十多年,對殿京各種禮儀規矩早已習慣。但她骨子裡依舊民風開放,並未覺得孟凝在戚佑跟前露臉有失體麵,反而對孟凝不於計較戚佑失態之舉很是欣慰。
長公主雖是從小學習宮規禮儀,但她去往邊城數年,也對這些困住女子的規矩不置可否。但她畢竟是長公主,對女子行為舉止仍舊很是注重,且她骨子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端莊嬌貴,哪怕讓她換上一身乞丐衣衫,也會令人一眼便覺她的身份定然不凡。
幾人話語剛落,府中下人來至相國夫人跟前,朝她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