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依舊,毫無變化。孟凝徑直便往廳堂而去,一位公公拿著聖旨等在那裡,旁邊還有一排手托金銀器皿,布匹首飾等賞賜之物的年小公公立於邊上,見孟凝前來,公公尖聲道
“白孟凝接旨。”
孟凝與寶蘭迎聲而跪,跟在身後的綠竹與守在門口的幾個侍女也依著跪了下來。
公公將手中聖旨展開,後便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戶部侍郎白益,因其失職之罪,故被調遣冀州,以安冀州之民生。幸而此去之行,不負聖恩,朕心甚慰,特許其子秋試之期回京赴考,其行之女亦可同回。另,留京之女白孟凝,溫婉賢良,恭敬有禮,其言所行深得朕心,特賜鄉君封號,享五品薄錦良田及其俸祿,今此恩準,將南城府邸賜於歸還。另其,崇華宮學業未有了解,擇日可繼續入宮完成學識。欽此。”
孟凝磕頭接旨,綠竹讓人接過那些公公手中之物,又將準備好的錢袋分彆給了幾個公公。那些公公顛顛錢袋,個個欣喜一番,公公悅色恭維
“奴才恭喜鄉君榮獲封號,鄉君深得聖上天恩,日後定會福澤深厚,富貴永享。”
孟凝禮貌伏身
“謝公公吉言,幾位公公遠來宣紙十分辛苦,孟凝已備薄酒,煩請幾位公公挪步前往享用,再行回去。”
公公笑道
“鄉君客氣,奴家幾人還得回去伺候,就不過多叨擾鄉君,奴家先行告辭。”
說罷,幾人便要離府,孟凝忙讓綠竹將他們送出府去。
幾位公公走後,寶蘭拿過孟凝手中聖旨,歡喜道
“小姐,你被冊封鄉君了,這可是我朝有史以來第一位呢。小姐,你可太了不起了,嘻嘻。”
孟凝緩緩坐至一旁椅子上,心裡並沒多麼開心。因其聖旨言明,要自己擇日去往崇華宮上學。
想到自己也有多時沒去宮裡,那道聖旨又未言明自己所做功績。雖是牧源不想自己身份暴露,但那些小姐卻是不知這些。在她們眼裡,自己冷不丁的獲了封號,定是因其世子府之故,如今自己還離了世子府,她們不知又該如何奚落自己?是說自己忘恩負義,還是過河拆橋?
“哎!”
孟凝歎了一氣。
“擇日?那不就是?哈哈哈。”
孟凝突然想到什麼,一時開心起來。
“回灶院。”
好像又想到什麼,改口道
“不對,回凝園。”
一晃便至正午,孟凝與寶蘭將院中各處看了個遍,樓上那層便是書房,裡麵書籍琳琅滿目,各種歸類擺放整齊。頂樓一層極具風雅,四周景色亦可在此儘眼全收,扶香也是擺至此處,閒暇之餘,倒可在此一展情懷。
孟凝轉了一圈下了樓來,走至窗邊正欲躺下,寶蘭歡喜道
“小姐,這樓可比二小姐那裡高大不少,院中景色更是比她好看。想著當初老爺離京之時,小姐可是傷心不少,現下這些,小姐也算因禍得福了,嘻嘻,小姐,你現在開心嗎?”
孟凝躺至榻椅上,想了想,佯裝思索
“也沒什麼特彆之處。嗯,除了院子長了不少、寬了不少、美了不少、還高了不少外,便是處處都比白芷的好,嘿嘿。”
孟凝說著邪笑兩聲。
話音剛落,文竹拿了幾盒護膚藥膏走了進來,也沒打斷兩人說話,有條不紊為孟凝養起膚來。
寶蘭也是習以為常,高興坐至一旁,憧憬到
“那可不嘛,若是二小姐回來,看到小姐院子比她院子還大還好看,就她那性子,定會發狂一番。不過,我也不怕,我們小姐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鄉君,諒她也不敢怎樣。”
孟凝聽後笑了笑,閉上雙眼,任由文竹為自己一番捯飭,心裡開始想起牧源來。
原本是想讓他失望,讓他主動遠離自己。可是當下,他不僅沒有拋下自己,還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讓自己這顆本就對他沒什麼抵抗之力的心,怎麼也都硬不起來。
可長公主那裡,自己已經給了她承諾,說過不會與牧源有所交集,這可又該如何是好。
正閉眼養神時,綠竹來到孟凝跟前,伏身道
“小姐,一位自稱姓記的夫人,帶了禮品前來府上,小姐可是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