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醒醒,哥哥!”一陣呼喚聲中,正信從昏迷中醒轉,眼前正是左逢忱擔憂的臉龐。
“哥哥,你醒啦?”左逢忱開心笑道,連忙扶正信坐了起來。
“他們兩個誰贏了?”正信一醒過來,便忙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剛才整個崇戈城狂風暴雨,那雨下得什麼也看不清,我隻知道師傅和那黑衣人一路打鬥。師傅為了不讓那黑衣人傷了我,扛著車裡的那位受傷的人跑了,那黑衣人就,追了上去。。”左逢忱道。
正信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卻見自己正坐在一得票號的前堂。
此時屋外風雨已過,重又晴朗,街上的人們經曆巨變,也是剛剛緩過神來。
商販正在收拾自己被打亂的攤位,一些零散兵丁正在街上默默的收屍。
那太守的近衛頭領果然沒有食言,暫時並未深究。
“小少爺!”此時包子攤蔡老板剛剛收拾好被撞倒的攤車,見左逢忱在票號大堂坐著,連忙過來探望。
“大善人呢?”老板問道。
“師傅他。。。和那個黑衣人一起打鬥,往那邊跑去了,現下我也不知去了哪裡。”左逢忱麵露憂色低頭,抬手指了指港口方向道。
“乖孩子,彆著急,我認識那港口的副總管,他與我本是老鄉。這港口事務府眼線最多,容我去打探打探。”蔡老板說完便轉頭走了。
“哎,這回全完了。。”
正信垂頭喪氣,一臉失望。
“哥哥彆擔心,那車裡的人雖然被我師傅帶走,但師傅他是個好人,不會隨便傷人性命的。”左逢忱最見不得彆人難過,連忙安慰道。
“傻弟弟,你懂什麼,我倒是希望你師傅能一掌斃了那楊刑九,咱們幾個跟著陳回大叔開開心心回歧山,你尋你的親,我安我的家,豈不美哉?現在這個樣子。。他們三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當真不好辦了。”正信一邊撓頭一邊說道。
“我本以為我師傅的武功天下第一了,誰知道那黑衣人也如此厲害,竟和師傅打得難解難分。”左逢忱問道。
“弟弟有所不知,那黑衣人本名楊刑九,當今中洲大陸頂尖的大魔頭,我倒是覺得你師傅那瘦弱的身子,竟能和那老死人打個平手,可真叫厲害!”
想到宇文虛中生死未卜,自己徹底孤身一人,左逢忱突然沒了主意,一陣悲傷湧了上來,打破了心頭的思緒。
正信平日裡鬼靈精怪,但見到這種情景,腦子裡半個字也憋不出來,隻得乾巴巴地坐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勸勸眼前人,兩個少年一個沉入悲傷,一個手足無措,就這麼靜靜坐著。
“小少爺!”卻聽到包子攤蔡老板的聲音喊道“小少爺,我打探到了!”
左逢忱眼中一亮,連忙抬起頭來。
蔡老板一路小跑進了前堂,氣喘籲籲道“我那老鄉說,港口工人們確實在暴風雨中搶救貨物的時候撞上了那兩人。隻是。。。”
“隻是什麼?”左逢忱擔心地問道。
“隻是聽說那兩個人上了一艘剛卸完貨的破商船,然後天降閃雷,劈開了船錨鎖鏈。那艘船。。。被巨浪卷走了。。”蔡老板越說聲音越小。
左逢忱兩眼一黑,幾乎就要暈了過去。
正信連忙扶住了他,又問道“老板所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