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行禪笑著搖搖頭道“當時東川國國力正盛,三大聖樹守武功絕頂,手下金城尉也是中洲數一數二的禁軍。宇文虛中年輕氣盛,一心想劫出愛人,隻身衝進了皇宮。連斃金城尉數百人,一直衝到了東川聖樹腳下,與那三個聖樹守死命搏殺。殺了陸達,陸括兄弟,重傷陸神前,一路殺到了皇帝陸程麵前。”
“為了愛人,隻身入皇宮,宇文虛中真男人!”祝喬歌一臉花癡樣崇拜道。
祝行禪撇了一眼女兒又道“宇文虛中本想一劍殺了皇帝,但被沈昀擋了下來。彼時皇後家族龐大,族長為了保全家族勢力不被皇權盯上,迫不得已選擇了聯姻,皇後雖然深愛宇文虛中,但更明白家族存亡的大義。危急關頭還是選擇了家族前途,冷漠勸退了宇文先生。”
‘原來師傅一直不說的便是這段往事。。。’左逢忱聽了,心中五味雜陳,眉頭緊鎖。
“娘,以後女兒要是也有一個這樣的男子漢來接我,你可不要為難他。”祝喬歌笑道。
“你個死丫頭,你要是也敢這樣肆意妄為,看我不收拾你。”祝行禪嗔道。
“巫祝大人,那宇文虛中後來怎麼樣了?放棄了嗎?”正信聽了許久,忍不住問道。
“宇文先生被皇後的冷漠態度深深地傷害到,從此一蹶不振,一怒之下離開了東川,直到北府國兵臨城下之際,才重又現身。為了救出沈昀,宇文虛中也與北府國軍隊結過梁子,不過當時皇宮中發生了什麼,卻鮮有人知。哎。。眼下北府國死死盯著南洛,恐怕這血盆大口早晚也要咬過來。”想到這,祝行禪的興致忽然沒了,歎了口氣,不再多說。
“說了這麼多,該說說正事了。”祝行禪望著左逢忱道“和我說說你的眼睛為何失明吧。”
“巫祝大人,那日我哥哥被人打暈,我也被人製住,又急又惱。也不知為何,氣海便突然翻騰起來。我自小身子就弱,每日都按照師傅教我的修習氣海,從未有恙。但那一日卻突然感覺有一股難以控製的真氣控製著身體,頭疼欲裂,眼睛神識也都模糊了。至於後麵如何傷的人,我當時迷迷糊糊,確實記不清了。等我醒來,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左逢忱道。
“這遊絲氣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但你這眼疾,當是一時真氣衝頂所致,問題應該不大。這幾日,你們二人便在小女宮內尋個廂房住下,我每日為你行氣運針,當能恢複,不要著急。”祝行禪道。
“巫祝大恩,逢忱他日必報。”左逢忱看不到東西,此刻恭敬地跪倒在地向前拜道。“不用客氣,宇文虛中的徒弟,便是我南洛的上客,你且隨小女安頓住下,我這女兒頑劣得很,還望二位小兄弟多包涵。”
幾人寒暄一陣,祝喬歌便帶著正信二人出了殿。
“你們兩個,臭死了,一會到了本姑娘的地盤,可要好好收拾收拾,我叫下人給你們備點吃食。”
“謝過祝姑娘。。。”左逢忱小聲謝道。
“嘿嘿,你這臭小子,剛才和巫祝大人說話怎麼沒這麼小聲?”正信拍了拍逢忱肩膀笑道。
“怎麼了?見到本小姐國色天香,難為情不是很正常嘛?哪像你,一張嘴,就讓人討厭。”祝喬歌嗔道。三人吵鬨依舊,不一會便入了祝喬歌的住處,安頓了下來。
“巫祝大人。”此時巫祝正殿內,土劫田澤等正信一行人走後,行禮道“這兄弟二人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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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田兄但說無妨。”祝行禪道。
“聽線報,當日與宇文虛中當街打鬥之人,正是楊刑九。”
“嗯,我聽說了。楊刑九雖然不是善類,但是一心隻想尋他女兒,說來倒也合情合理。癲狂起來與人打鬥,倒也不算麻煩。”祝行禪道。
“但我前幾日親自去查探時,那街上的商戶曾提到當日宇文虛中肩上還扛著一人。”田澤道。
“哦?是何人?”
“那商戶說,當時風雨交加聽不太清楚,隻能隱約聽到一個少年大喊陳回的名字。”田澤道。
“什麼?”祝行禪吃了一驚道。
“正是,那個叫正信的滑頭,便是與楊刑九一路來到崇戈的。我又與城門衛盤查過,當時那馬車裡確實還有一人。街上的其他商戶也有聽他們提過歧山的事。”田澤道。
“先不要輕舉妄動,這兩個少年,一個是宇文虛中的徒弟,另一個恐怕也和楊刑九脫不了乾係。先盯緊點,如若操之過急,那兩人一起來尋晦氣,我們可難以對付。”祝行禪皺眉道。
“陳峰主自從去北府境內尋找王徐風後,便已失聯了很久。依我看,很有可能被楊刑九截住了。”田澤道。
“楊刑九又不認識王徐風,為何要劫他?莫非王徐風知道他女兒下落不成?”祝行禪道。
“那個叫正信的小子既然能知道歧山,陳回又被那楊刑九製住,這事情連起來想想,恐怕不太妙。”田澤皺眉道。
“你是說,楊刑九想脅迫陳峰主帶他進歧山?”祝行禪道。
“正是。”
“可是楊刑九隻有一個目標,便是他女兒,難道他女兒在歧山?”祝行禪越想越怕,臉色沉了下來。
“他女兒斷不能在歧山,且不說那山門避世隱藏,就算找到,門口大弱焚輪陣也不是尋常人能破的。再說那楊刑九出自西彆,他女兒怎麼也不會到了千裡之外的南洛來。”田澤分析道。
“田兄所言不錯,但是很多時候,事實並不重要。他女兒在不在歧山,也不重要。”祝行禪道。
“巫祝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楊刑九往歧山引?”田澤想了想,不覺驚出了一頭汗來。
“正是。”祝行禪道。
“近些日子,邊關城池陸續發現了不少北府細作,也陸續有傳聞說有人見到了那死域附近有人馬異動。”
“那死域連鳥都不敢飛過去,怎會有人馬?”田澤道。
“我也不知,不過水劫已經前去邊境壓陣了,再過些時日當能發回信息來。綜合想一想,北府的肚子可能又餓了。”祝行禪道。
“那兩個少年,我會派人盯緊,如若有恙,我會暗中保護喬歌的安全。”田澤道。
“那就有勞田兄了。”祝行禪微微頷首道。
田澤不再多話,退出殿去牽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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