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都是我不好,正信是好人,你不要傷害他。。”驚二沒想到這眼前人竟然偷偷折返回來,一時間自覺辜負了父親的‘關愛’,愧疚得邊說邊低下了頭。
那來人聞言暴起,一腳掀翻了餐桌,運足力氣給了驚二一記脆響耳光。
正信下意識擋在楊執星麵前,桌上的湯水食物撒了一身。
驚二重重挨了一下,麵頰高腫,嘴角淌出血來,兀自低頭囁嚅道“弟弟說的是。。我沒看好洞口,該打。”
那來人見驚二這般窩囊模樣,皺了皺眉獰笑起來道“很好,既然你這傻子知道錯了,那就將功補過,替我宰了這什麼信,我便不告訴那老東西你放人進來這件事。”
驚二聞言,並未答話,繼續低頭不語。那來人見驚二不為所動,抬手又是一記耳光道“你這混賬,我看你這麵相,不禁想起了你那老母親,當時她違逆那老東西的時候,也是你這個樣子,屁都打不出一個。”
聽聞對方說起自己娘親,驚二攥緊了拳頭,抬頭說道“正信是好人,我殺不了他,爹爹要是怪我,我認罰,但讓驚二殺正信,驚二做不到。”
那來人沒想到平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傻子竟然敢頂嘴,一時間邪火上頭道“很好,我看你這老小子是吃了豹子膽了。我一會再收拾你!”
你字一出,那人影登時一閃,轉瞬間便落到了正信麵前,抬手便打。
正信沒想到敵人出手如此突然,一時間來不及閃躲,卻見楊執星閃身上前,擋在了正信與來人之間。那人一掌拍下,停在了楊執星頭頂,不再向下。
“你這婆娘,不要以為那老東西不讓動你,你就能為所欲為。”
“穀梁轄,你爹最重兄弟情誼,你屢次三番毆打驚二,就不怕我和你爹見麵之時說上一兩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嗎?”楊執星目露怒氣,迎著穀梁轄的目光冷冷道。
“很好,你很有膽量,老子看你們三個人很不順眼,我大可一掌斃了那什麼信,再毒啞了你,反正那老東西隻是留你性命,變成個啞巴當也無礙。至於那廢物,諒他也不敢屢次違命。”穀梁轄獰笑道。
楊執星聞言不禁心中一涼,冷冷道“你敢動他,我便自儘。”說罷便將舌頭抵在了牙間,不再說話。
“好好好,你這婆娘看來是對這野漢子動了感情,平日裡不見你有什麼情緒波動,怎麼到了這會,就要咬舌自儘了?”穀梁轄收掌笑道。
見穀梁轄收掌,似乎殺意漸退,楊執星見似乎有轉機,便要張口說話。豈知剛要張嘴,穀梁轄身形陡然飄起,一指點倒了楊執星,閃身便朝正信衝來。這穀梁轄一身功夫如同鬼魅,邪氣逼人,正信根本無力躲閃,當即便被一指點道中庭要穴,當下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驚變陡生!
穀梁轄一擊得手,飄身回到原地,盯著被點倒的楊執星道“好了,你現在想自儘也做不到了。那什麼信竟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蛋嗎?他現在已經死了。至於你嘛,老子已經破例進了這幻洞,也不能白白遭罰,不如就讓你給我暖暖身子吧。”說罷眯起雙眼,不懷好意地向前靠去。
眼見陷入死局,惡人便要騎上楊執星圖謀不軌,正信在一旁地上氣息全無。穀梁轄正欲上手,卻覺脖頸突然被人拽住,一股無儔巨力湧來,整個人被倒扔了出去,正是驚二!
生平第一次對這個惡弟弟出手,驚二下意識低下了頭。
穀梁轄翻身落地,一臉驚怒道“穀梁驚!你竟敢對我動手?窩藏敵人在前,對手足動手在後,我看我今天乾脆替那老頭子清理門戶算了!”
穀梁轄徹底憤怒,不再留有後手,縱起身法全力向穀梁驚衝去。
眼見弟弟眼中凶光外放,穀梁驚不再保留,此前遭受的辱罵毆打,遭受的侮辱淩虐,此刻一並爆發,雙足一沉,一身堅成引全力催動,一股剛猛內勁如同烈日當空,竟平地裡蒸騰出一抹水汽。
兄弟二人雖師出同門,但所練武功並不相同。天生心胸狹隘,心性不良的穀梁轄被傳授了真邪引,而憨厚老實,心地善良的穀梁驚則被傳授了剛猛浩然的堅成引。兩門功法一剛一柔,一正一邪,此刻頭一次戰在了一起。
兩道身影一個高大一個瘦小,兩股氣勁交疊纏繞,穀梁轄步伐激進,仿佛庖丁解牛一般處處攻向敵人要害,與奸佞個性有所不同,這真邪引卻並非陰邪功夫,一招一式看似惡毒,但精準直接,一雙肉掌如同兩把利劍,招招尋機斃命。
反觀穀梁驚,一身堅成引看似以逸待勞,被那道瘦小身影團團圍住,身上不停中招,但卻並未受創,一招一式如同未雨綢繆般早早等在那裡,全力化解,腳下碎石被踏得碎如齏粉。
二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高下,穀梁驚雖然屢屢中招,但憑著堅成引雄厚剛猛的內勁強行硬撐。
另一邊的穀梁轄則越打越快,仿佛要破了敵人的以逸待勞。
如此這般連番激鬥,石製小府的院內塵土飛揚,碎石亂飛,穀梁驚仿佛變了一個人,目露精光,招式越發沉穩,穀梁轄也不甘落後,目中凶光同樣變換收斂,兄弟二人似乎忘卻了新仇舊恨,全力搏殺,打鬥越發凶險。
楊執星被點了穴道,想到正信死穴被那惡人重創,心中悲怒交加。
‘驚二要是輸了,我便要被那惡人汙辱,我便是化作厲鬼也決不放過他。’心裡正想著,眼中羞辱的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眼見穀梁兄弟搏命死鬥,穀梁驚雖然內功深厚,一身堅成引無堅不摧,但多少受到了此前走火入魔的影響,並未能發揮出十成功力,打鬥逐漸落了下風。
此時穀梁驚挨了不知多少下,體內真氣漸漸出了亂象,穀梁轄察覺有恙,佯攻一招直奔對方小腹。
穀梁驚見機忙運氣應對,掌風及體之際,穀梁轄一掌陡然上揚,直封穀梁驚喉頭。
穀梁驚不及抵擋應對,隻能慌忙後撤,卻沒能躲開,喉頭被掌風掃到,登時氣息閉塞,連退三步。穀梁轄一招得手再無收勢,真邪引全力牽動,體內一真一邪兩股真氣相生相盛,將掌力催到極致,亂掌飄飛,如暴雪迭至。穀梁驚一步錯,步步皆錯,氣息大亂,步伐更是忙中出錯,本就走火入魔的半吊子堅成引登時破綻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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